郭靖嚴肅地說道:“這個念頭其實我早就有了,不過以前的時機不成熟,我手中根本沒有可以和蒙古大軍想抗衡的本錢,所以才一直壓在心底。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無論哪一方面都已經發展的非常好,我有信心,即使和蒙古人正面交鋒,我手下這十萬兒郎也絕不遜色。此時不恢復故土,還待何時?”
張雲風見他態度堅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站起身來,來回踱起了圈子。考慮良久才說道:“郭師弟,我相信你的麾下確實兵精糧足,對上蒙古鐵騎也毫不遜色。可你想過沒有,萬一你挑起戰端,就必然是兩國間的生死大戰,雙方都要傾其全力,務必將對方斬落馬下。蒙古人以劫掠為生,無時無刻不在戰鬥中,你這裡一動手,他們就能很快地調動全部的力量進行反擊。可你呢,卻只有襄陽一地之力,能敵得過他們嗎?整個大宋,除了你襄陽之外,還有哪裡做好了光復故土的準備?還有,雖然襄陽的兵卒已經是大宋最精銳的了,可依然是步卒多而騎兵少。襄陽以北又多是平原地帶,正適合騎兵發揮戰力,你以十萬步卒對上幾十萬的騎兵,可有勝算?”
郭靖說道:“師兄,你對蒙古人的估計過高了。北方雖然已經久不是大宋國土,可在那裡生活的子民卻依然是大宋子民。只要我發兵北伐,普通民眾必定群起響應。北地
烈,多有豪傑,徵之入伍,立即就能成軍作戰。到I軍隊會越打越多。再說朝廷方面,那不是還有師兄你嗎?只要你一聲令下,整個大宋還不是馬上全力以赴?有江南的錢糧支援,我就有信心打贏這一仗!”
張雲風哭笑不得地看著郭靖,這個憨人什麼時候也學會耍賴了?要和蒙古人作戰,那裡是那麼容易的?別看現在蒙古人騰不出手來收拾南宋朝廷,可那是南宋完全處於防禦狀態,才保持了現在的均衡的。可如果南宋真的膽敢北伐的話,那必然會觸動蒙古人最敏感的神經,就必然會瘋狂先來滅了南宋。那樣的話,郭靖只憑襄陽的十萬人馬,怎麼可能撐得住?
所以,張雲風也懶得和郭靖多說了,直接命令道:“郭師弟,你光復故土的願望是好的,可你現在只是一界武將,不清楚朝廷裡的事情。和蒙古人全面開戰,現在還不是時機。大宋畢竟是千瘡百孔了,我們辛苦了十年,也只不過剛剛有能力自保而已,要想完成你的理想,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今天你跟我說了這個話,我心中有數了。不過,你還需再忍耐十年。十年之後,等我們這些後輩都長大了,我就答應你可以北伐。”
郭靖一聽說還要十年的時間,頓時就不幹了,拉住張雲風不讓他走,說道:“大師兄,那裡需要那麼多時間?朝廷裡不過是準備些錢糧,還不是一句就辦了的事?……好好好,我再等一年,一年的時間總夠了吧?……三年!大師兄,就是有再多的事,三年的時間還辦不好嗎?……好好,五年!五年總夠了吧?”
張雲風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我的郭大將軍!有空的時候,多讀點書!我知道你玩兒不來那些陰謀詭計,可打仗需要涉及到哪些方面,你總該知道一些吧?我們大宋現在有很多方面的不足,這都需要填補,要應付這樣一場生死大戰,哪有那麼容易的?十年的時間能夠北伐,已經很快了!你若是實在閒的無聊,就和穆師妹休息一下,到處去走走。你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行走江湖了吧?再做回俠客,散散心。”
郭靖見張雲風如此堅決,知道自己是說不動他了,無奈之下只好舉起了酒杯,說道:“那好吧,我就再等十年!師兄,我再敬你一杯。”
張雲風也舉起了杯子,說道:“你也不必沮喪,這些年也不會太閒著你。你不去打蒙古人,蒙古人可是要來打你的。我估計,再過五、六年,蒙古人就會再次大舉來犯。到時候,有你忙的。”
郭靖聞言大喜,說道:“當真?那樣的話,我也就不會太寂寞了。”
張雲風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郭靖當將軍的這些年,還真養成了一付軍人的脾氣,一聽到打仗就樂開了花,一閒下來就手癢。不過可惜的是,南宋現在確實是太孱弱了,象郭靖這樣能征善戰的將軍實在是不多了,自保還行,想要收復故土,可是難上加難啊!
顧豫章的婚禮結束了,所有人也都各幹各的去了。張雲風一家則住到了郭靖的家中,這樣一來,郭靖那原本清淨的小院就熱鬧開了。不說別人,光是那些孩子,就鬧的夠歡了。張雲風帶來的有張芙,陸無雙,程英,司馬賦,四個孩子。郭靖家裡則有郭破虜,郭襄,楊過三個孩子。這其中,又以張芙,陸無雙,郭襄最是頑皮,反倒是司馬賦,郭破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