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給我的?”
“是啊,看出了你想學,整個軍營計程車兵都在學,你能不心癢癢麼。”
“可是父親應該不太高興我學這個……”
“現在整個軍營的鞋都被我一個人承包了,我想送誰就送誰,就是父親大人也管不著,還有啊,父親雖然是威遠大將軍,但是想來也一把老骨頭了,不適合學這個,所以我建議,年紀超過三十五歲以上的,最好都不要練習,這種運動,只適合年輕人。”
孟離芝說的頭頭是道,卻不知身後已經站了一人。
孟夜紫看著孟離芝身後,嚥了咽口水。
孟離芝抬眸看見了孟夜紫的眼神,後知後覺地轉過了身,卻見一身鎧甲的孟廷正站在她的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孟離芝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說人壞話的時候,一定要先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就在你周圍。
但是她說的也著實不是壞話啊,而是實話。
“為父確實是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孟大將軍的語氣淡淡的,“所以子離,你這年紀正是最健康活躍之時,你又是這一眾將士們的師父,這樣吧,你就穿著這個鞋,繞著整個軍營跑一個時辰,讓大夥兒敬佩一下你。”
噗——
孟離芝才想著說什麼來挽回一下,孟廷卻嚴肅道:“這是軍令。”
“父親大人。”孟夜紫在一邊開了口,“孩兒認為……”
“你不許求情。”孟廷道,“否則就和她一起受罰,念在你還不會穿這個鞋,就讓她帶著你跑。”
孟夜紫頓時閉了嘴。
“那個,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孟離芝忽的正經了起來,“所有的黑曜石一共製成了七千多雙鞋子,與戎軍在冰河交戰的那一日,以義父您為首的老將,就是不參加滑輪練習的將士們依舊是策馬,而年輕體健,參加過滑輪訓練的將士們,從中挑選出技術最好最穩的七千人,打頭戰,策馬的將士們則作為後援。我們要儘量將傷害減到最小,天時地利一定要掌握,您讓軍師留意一下,什麼時候會有大寒天氣,確認那條河流在那一日會凝結成冰河。戎軍休息夠了。一定不會犯過這一次襲擊的機會。”
“你說的有理,他們是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的,上一次的冰河戰役,你二哥一腔熱血打的頭戰,他們將你二哥打傷了,回去約莫興奮了許久,下一次的冰河結冰之日,必定再次來襲。”孟廷道,“所以這一次,絕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那我們與軍師協商一下,士兵們各自分配的位置。”
“嗯,也好,你隨我去營帳。”
孟大將軍這會兒似乎將孟離芝領罰一事給忘了,亦或者,面對更重要的事,他不願意再去想其他的。
孟離芝隨著孟廷離開,背對著孟夜紫,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孟夜紫看懂了她的手勢,翻了一個白眼,而後轉身徑自穿鞋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
距離孟離芝提出的冰河方案,到如今已經有七日了。
這一日,孟離芝和孟家父子,以及陸賢正在營帳之內用飯,忽有急促的腳步聲在營帳外響起。
“報——”一名士兵衝了進來,“大將軍,戎兵此刻位於我軍軍營五里之外,正朝這兒逼近。”
孟離芝放下了筷子,“三里之外的那一條河流,如今是個什麼狀況?”
“如軍師和大將軍所料,昨日大雪,今日那河流凝結成冰。”
“很好。”孟離芝望了孟廷一眼,“如今將士們的技藝,應該差不多了。”
孟廷將那前來通報計程車兵揮退了,而後放下筷子起了身。
“軍師,犬子和義子就勞煩你看住了。”
“大將軍請放心。”陸賢朝著孟廷道,“我與二位公子在此等候將軍大勝。”
孟廷朝他微一點頭,轉身出了軍營。
“軍師,閒來也無事,咱們不如喝個小酒吧。”孟離芝朝著陸賢笑了笑,而後起身。
“大將軍此刻正去點兵,孟公子,等他去安排騎兵的時候,就是你混進七千滑輪精兵的最好時機。”陸賢淡淡道,“你也不用忙著灌醉在下或者下什麼蒙汗藥了,快些去吧。”
孟離芝微微一愣,而後一笑,“想不到軍師如此智慧,我這些小把戲還真是不能拿出來丟人現眼,如此,謝過軍師成全。”
孟離芝朝他一拱手,轉身離開了軍營。
孟夜紫望著孟離芝離開的身影,微微嘆息。
“六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