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鳳佑梓,倒還說得過去。
孟離芝在東宮一呆便是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終於還是離開了東宮回孟府。
兩手空空的來,回去的時候卻多了兩盒巧克力。
孟離芝望著手中的東西,不禁感嘆。
這個世界能吃到巧克力這種東西真是太不容易了。
要是沒有鳳佑梓那傢伙,都不知道誰能發掘出來,看來這老鄉還是挺有一手的。
且吃且珍惜。
……
“方才我還真有些擔心,她會察覺到什麼。”東宮裡頭,妙雨望著坐在桌邊的鳳青黎,邁步走了過去,“不過幸好殿下反應快,找的藉口也好,離芝這才被騙了過去。”
他說,她盛的湯,別說是鹹,即便是苦他也會喝下去。
正常的女子,在聽見這樣的話,第一反應自然是喜悅。
若不是這話說的巧妙,以孟離芝的敏銳,他還真是擔心她能看出什麼來。
鳳青黎聽聞妙雨的話,只垂眸不語。
“要不是這廚子平時手巧,巧克力也是他做的,我就擰下他的頭。”妙雨說著,邁步到了鳳青黎跟前,咬了一口捏在指尖的巧克力,而後將另一隻手上握的盒子遞到鳳青黎跟前,“殿下,嘗一個?可好吃了……”
話沒說完,他便頓住了。
他,他又忘了……
而鳳青黎原本神色淡淡,在聽見他這話後,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靜無波,眸光泛涼。
妙雨登時一個激靈,忙將盒子收了回來,“殿下,對不住,我……我不小心又給忘了,不過,還是挺香的呢,沒準你也會喜歡。”
鳳青黎不搭理他,起身便要離開。
“殿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離芝?”妙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遲早,也是會穿幫的,你總歸是不能一隻瞞下去,以她的機敏,遲早會發現的,與其她發現,倒不如……”
“我自有想法。”鳳青黎輕描淡寫地道了一句,而後起身離開。
腦海中回想起孟離芝用筷子夾起挑了魚刺的魚喂到他唇邊時,笑著問他‘好吃麼’。那是少見的嬌俏模樣。
於是他回答了她一句‘不錯’。
他知道,無論多麼可口的食物,他都不會有感覺。
食物入口,於他而言,就如同嚼蠟一般,除了淡還是淡,所以不管是鹹還是苦,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區別。
酸、甜、苦、辣,都只能靠著嗅覺分辨出,味覺於他而言,真是完全無用的。
但是他不想告訴她。
因為一旦她知道了,也許就再也不會笑著問他哪樣東西好不好吃了。
他從來不想破壞她吃東西的興致,如果她知道自己與一個沒有味覺的人一同用飯,約莫再也不會和他探討什麼好不好吃了。
……
孟離芝一路回了孟府,才踏進了自己的院子,卻被眼前的一幕微微驚愕住——
十幾名衣裳各異緊束腰身的女子,容顏清麗,每人手上拿著一支五寸長的木管,木管的頂端綁著一條長長的綵帶,隨著沒個旋身的動作,揮舞出美麗的弧度。
這是她原本要在那一日為炎國使者接風洗塵的夜宴上準備的綵帶舞。
這個舞編排了將近一個月,卻最終沒讓它展示人前。
原本領舞的人應該是她,可此時此刻,領舞的竟是——
雨潔飄柔舒蕾……
她早就知道她們也想學這綵帶舞,因為每每她教習那些她找到的清秀女子跳這綵帶舞時,女殺手們就站在一邊看,眼中或是好奇的目光,或是躍躍欲試的目光。
但是她就是沒讓她們加入。
原因無他,擔心會出亂子。
女殺手們雖說沒有二心,但是總歸——不靠譜,連詩詞都能張冠李戴拆東牆補西牆,琴棋書畫學什麼都學不好,又怎麼能指望她們學歌舞。
但她竟不知道,她們原來一直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練習。
除了潘婷。
她此時正坐在一邊看著,一手託著腮,似乎沒有要加入的意思。
不過孟離芝倒是理解,潘婷的腰身……縫製舞衣似乎不大好縫吧,即使能縫出來……穿起來大概也不窈窕吧……
孟離芝沒有驚擾那十幾人,只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
莫非女殺手們琴棋書畫練不好,但其實對歌舞比較有天賦?
她摸了摸下巴,如果是這樣,教她們倒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