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聞人初拿過菜籃子就把幾樣最好吃的葷菜裝進了籃子裡,又把一壺酒,兩隻酒杯擺入了籃子裡面,蓋上了蓋子,便用南宮玲瓏那把軟寶劍挑起了籃子,身形一閃就消失在管家的面前了。
“爺……”
管家追出去的時候,只有黑色的蒼穹籠罩著大地,哪裡還能看到聞人初的身形。
晚上的時候,空氣中的暑味開始削減。
而隨著夜色的加深,暑味消失得更快了。
南宮玲瓏獨自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的星斗點綴在黑色的蒼穹上,那輪彎月若隱若現,忽明忽暗的,不過因為有了滿天的星斗,倒是讓夜色美了幾分。
四周圍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入睡,一眼望去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院落裡的草叢中不時傳來了蟲子的叫聲,倒成了這個寂靜的夜中一道美妙的催眠曲。
南宮玲瓏的眼神是往東南方向看去的,因為寒煜是往那個方向前行的。
寒煜離京也有好幾天了,不知道他們是否到達了丘城,他不曾帶過兵,打過仗,皇上還把這麼重的擔子交到他的肩上,是福是禍?
想到皇上的變化莫測,南宮玲瓏忍不住在心裡感嘆著,伴君如伴虎呀,對自己的最疼愛的兒子,有時候也能下得了手。
“少宮主。”白天一直不出現的湘雨和湘鳳也躍上了屋頂,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南宮玲瓏的身邊,順著南宮玲瓏看著的東南方向看去,便了然於心。
“我沒事,你們先休息吧。”南宮玲瓏並沒有看向兩名侍女,視線一直盯著東南方向。
十七年了,她是最近才知道寒煜早就深入了她的人生,讓她想擺脫他都不行。平時兩個人鬥嘴,共同對付敵人時,她覺得很平常,因為她本來就是不喜歡寒煜的陰惻難捉摸。此刻思念他了,她才發現其實平常才是最容易讓人上癮,入心。
湘雨和湘鳳相視一眼,湘鳳恭冷地問著:“少宮主,生意上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是否可以動身追王爺去?”
南宮玲瓏不語,沉默著。
“少宮主。”湘鳳看到她不答,有點兒惶恐起來,以為南宮玲瓏在生氣,怪她多嘴,趕緊在瓦面上跪下,惶恐地說著:“對不起,奴婢多嘴了。”
“起來。”南宮玲瓏一伸手,就把湘鳳拉了起來,“出門在外的,不必像在宮裡那樣。雖然我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讓聞人初嚐到了一些苦味,但信記的危機還沒有消除,暫時我們還不能走。就算商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們也要先趕往南方和冷將軍等人會合。煜帶兵趕往丘城,但鄰近瀾月國的卻有好個城,他不可能全面兼顧。到時候我們會合了冷將軍,先把瀾月國打敗再和煜相聚。”
湘鳳點點頭。
“你們下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南宮玲瓏淡淡地說著。
湘雨和湘鳳交換了一下視線,兩個人默默地躍下了屋頂。
夜又恢復了寧靜。
驀然,南宮玲瓏低冷地開口,聲音帶著諷刺:“朋友,既然來了,何必再躲躲藏藏。”
“呵呵,你的內力真的不容小覷。”低沉熟悉的笑聲傳來,南宮玲瓏眉一攏,又是聞人初。
這傢伙總是陰魂不散的。
聞人初還是一身勝雪的白衣,提著菜籃子,拿著南宮玲瓏的軟寶劍從不遠處飄了出來,他不疾不徐,動作優美宛如在平地上行走,他的輕功其實一點也不輸於南宮玲瓏。
看到他提著菜籃子,南宮玲瓏覺得有點搞笑,不過她最終沒有笑出來。
“怎麼?我提著菜籃子的時候,像不像個農夫?”聞人初在她的對面坐下,兩個人相跟三步之遙。他一坐下,就先把她的軟寶劍還給她。
伸手奪回自己的寶劍,南宮玲瓏揚著眉,嘲笑著:“你不怕我立即殺了你嗎?”竟然主動把她的劍送回來了,白天的時候,他不是在瘋言瘋語說要把寶劍當成訂情禮物嗎?
“如果不能與你雙宿又飛,我倒也願意死在你的劍下。”聞人初定定地凝視著她,深深地說著。
瘋子!
南宮玲瓏剜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話。
聞人初又把自己裝來的菜和酒一一端出籃子擺放在瓦面上,一邊遞給南宮玲瓏一雙筷子,一邊說著:“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家人家,就竄進他們家的廚房裡把菜都加熱了,現在還是熱的,吃著不會拉肚子。那家人還以為有賊,全都爬了起來,幸好我也把菜熱了,趕緊提著走人。”
聞人初說得雲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