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想要我來養——”
“不!”汪子璇冷漠地對鍾舒奇說,“這不是你的孩子,按月份來算,這其實是梅若鴻的孩子!”
“什麼?!”鍾舒奇無法抑制地揮手,給了她結結實實一個巴掌,“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你不配做一個妻子,也不配做一個母親。從前是我瞎了眼……”
摸摸紅腫的臉頰,汪子璇不去理會鍾舒奇憤怒的目光,哥哥失望的眼神,她一心想著等她出了月子就對秦六爺展開激烈的追求,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杜芊芊比下去!
這兩人女人卻不知道,從谷玉農在“水心閣”簽了離婚協議離開後碰到剛剛回國的秦六爺抱著暈厥的翠屏沒頭蒼蠅似地詢問哪裡有醫院,他開車把他們送過去後,她們就已經失去了競爭的機會。更不要說在照顧畫兒的朝夕相處中,漸生情愫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插足的餘地。
今天在畫展,這對情侶和這兩個毫無自知之明的女人對上了,還要加上來者不善的梅若鴻。
翠屏死後梅若鴻又去杜家想找芊芊解釋清楚,卻被手拿棍棒不懷好意看著他右手的家丁嚇得心裡發涼,只能安慰自己等他證明了自己的才能,芊芊就會重新拜倒在自己的梅乾菜褲之下,回到水雲間對著爹孃的牌位祈求保佑。
可是沒有了杜家的支援,他也是開不成畫展的,面對著那些裝好框的畫,梅若鴻也是一籌莫展。終於他知道了秦六爺主持開畫展,提攜畫壇新秀的訊息,聽說醉馬畫會的成員也會參加就滿懷期待地等六爺請他參加。
可是等啊,等啊,直到畫展都開幕了,他還是沒能等到那份邀請。帶著憤憤,帶著不平,他把之前準備好的畫搬到畫廊門外展示,相信那些有眼光的大師會賞識自己的。
畫廊的員工自然不能讓他這麼搗亂,就去驅趕他,他立馬咆哮起來,大吵大嚷地把醉馬畫會的成員和一些參觀者吸引了過來。醉馬畫會的人對他自然沒有沒有好臉色,當即爭吵起來,最後秦六爺出馬了。
秦六爺對著他那幾幅畫,一針見血地評點道:“梅若鴻你試圖把國畫與西畫,融合於一爐,可惜手法青澀生嫩,處處流露斧鑿的痕跡。加以用色強烈,取材大膽,委實與人譁眾取寵之感,綜觀梅氏所有作品,任性揮灑,主題不明,既收不到視覺上的驚喜,也無玩賞後的樂趣,令人失望之至!”在場的藝術報記者立馬記下。
梅若鴻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你懂什麼叫藝術嗎?!你怎麼可以胡亂批評我的畫!”
汪子默不屑道:“怎麼,你來攪局卻連畫展的主辦者都不知道嗎?秦少爺是世界知名的藝術評論家,藝術品收藏家,他要是不懂藝術,難道你懂嗎?!”
“更何況,你把畫搬到這裡來還不是讓人看,讓人批評的,難道你真的以為具有什麼常人不及的天賦,別人看了只能讚揚不能指摘嗎?要真是這樣,你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鍾舒奇同樣不屑。
“不是的,子默,你一直說我是個奇才,舒奇,你也一直很欣賞我的畫的,你們怎麼能這麼說?難道因為嫉妒,你們可以拋棄藝術家的氣節嗎?!沒想到你們會是這樣的人,聯合起來打壓我的才華,你們實在太令我失望了!”梅若鴻表演西施捧心,可惜他的模樣連東施都比不上,在場的觀眾都想自插雙目來了。
秦六爺懶得和他廢話,還有好些大師等著他親自招待呢,對於這種人品低劣的傢伙他可沒什麼耐性:“你不願走也好,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有對比才更顯得出優劣,那你就在這‘展覽’好了,不過你要‘展覽’就老實點,要是再敢大吵大鬧搗亂的話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把牢底坐穿!”
說完不和梅若鴻廢話,帶著醉馬畫會的人離開了,順便招呼“誤入歧途”的參觀者去欣賞那些真正有價值,有意義的畫作。
有了秦六爺的話,工作人員也不趕他了,只是冷笑著盯著梅若鴻讓他不能搗亂罷了。梅若鴻只能看著畫廊里人來人往,而自己的攤位前冷冷清清,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看一眼他的作品。裡面一幅一幅的畫被賣出,一個一個的畫壇新秀得到大師的中肯點評,梅若鴻渴望地看著每一個路過的參觀者。
直到看到那個魂牽夢縈的人兒,“芊芊,太好了,你是來看我的畫展的嗎?我就知道你還是默默地支援著我的,芊芊我真是太愛你了!”梅若鴻突然竄到杜芊芊面前。
杜芊芊好不容易偷跑出來只為了見見秦六爺,問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回信,沒想到遇到這個幾乎毀了她的男人,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她不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