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二十萬!而且隨時還可以再增加十萬!”
嚴莊苦笑,心裡罵道你這個靠著阿孃裙帶關係才爬上高位的倖進小人知道個屁(孫孝哲老孃跟安祿山私通,孫孝哲於是透過這層關係喊安祿山為父,得到重用,並與嚴莊爭寵)。
那八千曳落河和安祿山麾下十來萬呼族蠻兵全都是在草原上散漫慣了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十個人站成一排都站不整齊,更別說在行軍衝鋒的時候還保持嚴整的陣型。
另一方面氣勢上面也遠遠不如這兩千飛龍禁軍啊,他不知道這些士卒蕭去病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但他卻非常清楚,安祿山麾下的那些胡族蠻兵,兇悍倒是兇悍異常,往往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但全部都是一群趨利之徒,有好處就衝得飛快,情況甫一不對,則逃得飛快,動輒反叛!
而蕭去病訓練的這支軍隊卻不同,已經被蕭去病訓練的唯命是從,對蕭去病崇拜得無以復加。嚴莊絲毫不懷疑,即使眼前一個大火坑,蕭去病叫他們衝,他們也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換成安祿山手下的兵,可能嗎?
“張統領,你怎麼看?”嚴莊問道。
“我也認為阿兄麾下的曳落河無法訓練成這個樣子。不過真打起來勝負也不一定,這支飛龍禁軍畢竟是沒有見過血的。”
張獻誠神色幽幽說道:“不過相對於這些,我倒是對蕭去病的武功功法更感興趣。才教授了兩千飛龍禁軍這麼一點皮毛,就讓他們有這麼大的改變。我聽說他有個徒弟,摔斷了腿,經過他的治療,竟然不到十天就全好了,真的讓人很好奇啊。”
好奇的不止張獻誠一個,同一時間,在華清宮的一處寢殿,被蕭去病用大槍削掉一隻耳朵的安祿山另一軍師,也無比好奇地在探聽那天蕭去病到底在安祿山耳邊說了什麼,怎麼把他嚇成這樣。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那蕭去病現在風頭正勁,連我都要讓他三分。這次我面見陛下和娘娘,陛下倒還像往常那樣,被我哄得哈哈大笑。
但娘娘見到我,卻明顯有厭惡的表情。反倒對那蕭去病十分親近。即使你心裡再多怨恨,又能拿他怎麼辦呢?”
安祿山半坐半躺在睡榻上,蓋著厚厚的狐皮被子,強打起精神來高尚講道。
他生病了。兩天前,蕭去病接他的時候,安祿山幾次被嚇得大汗淋漓,渾身溼透。來不及換衣服就跟著蕭去病走了上十里路,寒風一吹,當時就有些感冒。再加上幾次受到驚嚇,心情抑鬱,見過李隆基和楊貴妃沒多久就病倒了。
安祿山過於肥胖,本就嗜睡,這一生病昏睡的時間就更多了,這兩天多的時間裡,有七成多的時間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而臉腫得像個豬頭,又丟了一隻耳朵的高尚,就一直守在安祿山的身邊,端茶遞水,端屎端尿,像個孝子一般盡心盡力地服侍。
今天安祿山病情有些好轉,精神好了一些,看到高尚也有一些慼慼然,見他欲言又止,想問又不好開口的樣子,安祿山便嘆了一口氣,勸解道。
高尚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哭著道:“主君,我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主君你啊。主君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安祿山愣道。
“你想啊,這蕭去病自從出現以來,樁樁件件事情都好像是針對主君你的。還有兩天他特意來這麼一出,他說的那些話,全都俱有所指。我聽他言下之意,經過分析我認為,我們所謀之事他全都知曉,要不一切都無法解釋。”
安祿山心裡一凜,旋即也覺得高尚說的全對,蕭去病的一舉一動確實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安祿山感到懼怕。
高尚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蕭去病對主君說了些什麼話,我只知道他特意針對我們,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主君你不覺得這個蕭去病在某方面與王忠嗣很像嗎?”
王忠嗣曾經身兼四鎮節度使,同樣的勇冠三軍,同樣的用兵如神,同樣的慣會練兵,同樣的忠君愛國。
王忠嗣在年輕的時候,也和蕭去病一樣,勇猛無比,多次單人獨騎衝入敵陣殺敵千人。後來他漸漸受到重用,每次總能以少勝多,一生從未有過敗績,簡直堪稱大唐軍神!
當時安祿山曾經想向王忠嗣借兵,吞併他的兵力,被王忠嗣看出他的謀反跡象,於是多次向皇帝上言安祿山必反。
好在最後因為王忠嗣實在太有本事了,被李林甫嫉妒,害怕他有朝一日入朝當宰相,於是構陷王忠嗣欲擁兵以尊奉太子。
剛好那時正值十一月安祿山入朝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