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死的?”蕭去病顯得絲毫不吃驚的樣子,倒是把一旁的李倓恩震驚得目瞪口呆。
李倓心裡大呼,怎麼還有這麼一檔子事?聽高開府和師父說話的樣子,難不成吐蕃贊普的死,還與他們有聯絡?
吐蕃贊普哦,這可是大唐的頭號敵人,如果他是死在師父和高開府的手中,那陛下得多高興,給兩人的封賞又會多大?只怕封王都是至少的。
他的一顆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既為能最先知道這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大秘密而興奮不已,同時又對蕭去病更加崇拜得五體投地。
高仙芝微笑道:“某也是三天前接到封二的密信,據沒陵贊派往安西的使者說,應該是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死了。
但訊息一直被攝政的瑪祥仲巴傑和恩蘭·達扎路恭封鎖,直到十多天之後沒陵贊才打探到確切的訊息,等訊息再傳到安西,再由安西傳到某這裡就是三天前的事了。”
高仙芝娓娓講道,根據沒陵贊傳來的訊息,吐蕃苯教高手在得到蕭去病製作的法寶五雷天心正法之後實施了幾次針對佛教高僧的暗殺活動。
那些被暗算的高僧被炸得斷手斷腳,衣服著火,全身焦黑,還有的是內臟受傷,口鼻出血而死。再加上流淚的神像的推波助瀾,一下在吐蕃高原捲起一股反對佛教的風潮,人人都說佛教信徒惹怒了苯教的雷神,這才被天雷劈死。
這些迷信的吐蕃人紛紛捨棄了佛教,重新皈依苯教。眼看著自己引進佛教取代苯教,爭奪神權的計劃就要流產,赤德祖贊也是急了,竟然不信邪,召開了一次宗教大會,親自拜佛以平息眾人的疑慮。
然後他就悲劇了,拜佛的時候香爐突然爆炸,一下將他炸傷,震得口鼻流血,當時就昏死過去了,硬挺了二十多天,終於死了。
現在吐蕃已經亂套了,瑪祥仲巴傑把持朝政,到處逮捕可疑之人和妄自議論者;恩蘭·達扎路恭不停調動軍隊,整個吐蕃現在都是人心慌慌,這個時候大唐出兵攻打,一定能無往而不勝!
高仙芝簡單地講完,有些不解地問道:“當初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某就想向陛下稟報,輔臣你說先等等,現在終於得到確切訊息,可以向陛下稟報了吧?”
蕭去病靜靜地道:“自然是要向陛下稟報,但還是不能寫成密報或者奏疏,最好的辦法還是覲見陛下的時候,親自將密摺遞上。”
高仙芝道:“輔臣是怕蘇毗王沒陵贊暴露?”
蕭去病點點頭,道:“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擔心赤德祖贊又活過來了,到時候陛下空歡喜一場,反而不美。不過最重要的還在於這個功勞太大,我想用來謀劃對方安祿山。
我讓大哥當面向陛下遞上密摺,就是想讓陛下在高興之餘,同意我們出兵剪除六州胡和阿史那承慶。”
李倓的眼睛再次瞪圓了,看著蕭去病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一直以為師父這段時間只是在忙著四海商社的事情,沒想到竟然一直在偷偷算計安祿山,難怪前天的時候要與李林甫那個奸臣約定互不侵犯。
高仙芝皺著眉頭道:“輔臣,難道你現在掌控到的證據到還不能扳倒安祿山嗎?你不是說一直都在查探長安的蛇牙組織和武庫軍械案嗎?證據還不夠?”
蕭去病苦笑一聲:“蛇牙的事情我只把長安城的蛇牙據點還有他們在范陽和六胡州的兩個大本營打聽清楚了,還有軍械的流通也是由這些長安城中的蛇牙經手的,最後的矛頭都直指六州胡和范陽的阿史那承慶。
當然抓了這些蛇牙匪徒,嚴加審問肯定能問出安祿山來的,但陛下會不會信我就不敢保證了。”
蕭去病可以明顯看出來,李隆基對安祿山比對自己親近。雖然他也跟自己親,那就好像跟好朋友那樣,還是有距離,但跟安祿山卻完全不同,又像死黨,又像父子,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沒有一點距離感。
固然是安祿山慣會表忠心,很會說話很會討李隆基喜歡,但蕭去病隱隱感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李隆基覺得安祿山傻傻的,本事也不怎麼樣,缺點也很多,他可以掌控得住,剛好處於既能做事,又讓他放心的範疇。
在之前那個時空,楊國忠已經拿出了確鑿的證據(私做了大量官服,蓄養了幾萬私兵),李隆基也有一些疑慮,但安祿山來到他面前一哭,李隆基就立刻將所有疑慮忽視了,反而覺得對不起安祿山,加倍補償他。甚至到後面安祿山頂撞忤逆他,甚至安祿山已經起兵造反,李隆基都還不相信。
而自己起點太高了,仙家弟子呢,無論做什麼都做得這麼好,還這麼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