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戰逼和,如果能燒掉唐軍的軍艦和造船廠,或者生擒其蘭陵王,或者等到吐蕃援軍前來,或許能夠逼迫蘭陵王與我們議和……”(未完待續。)
第九章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嘩啦啦”的流水聲,一張漁網被蕭去病慢慢從水裡提了上來,這一網足有二十來斤重,嘩啦一下倒進竹筏上的木盆裡,上百條大大小小的鮮魚就在木盆裡不停扭動身子,跳來跳去。
撐船的蕭玄撇著嘴道;“怎麼都是些小魚啊,一條超過兩斤的都沒有。”
蕭去病再次撒網,笑著道:“你懂什麼,我可聽這裡的土人說了,這種四五兩重的魚是洱海特產,最是好吃。大海,你快把這種小魚都挑出來,晚上吃清蒸弓魚。”
“好嘞。”已經十四歲的陳大海答應一聲,便十分高興地將那些跳來跳去的弓魚給挑到木盆裡。
他在藍田的小學堂讀了一年書,發現不是那塊料,後來就和妹妹一起來到洛陽,跟著蕭去病學武,這次也跟著來南詔見見世面。
“師父,我們就真的一直在這裡造船?”陳大海問。
蕭去病笑笑,朝著洱海西邊看了看,淡淡道:“不必擔心,只怕我們想要安心造船,他們也不會肯呢。”
蕭玄扭過脖子,笑著道:“那些南詔兵也就只敢划著船在遠處窺探,真是沒用,倒叫我們沒有事做,只能打打魚。”
三人正說笑間,看見岸邊一個人跑過來,遠遠就大聲喊道:“啟稟大帥,南詔王有使者求見。”
“哈哈,怎麼說,南詔人坐不住了。”蕭去病淡淡笑道,然後轉身對岸上的親衛大聲道:“叫他等著,就說我在打魚。到時候請他吃弓魚。”
話是這麼說。蕭去病卻沒有讓對方多等。又收了一網魚,三人便打道回府,大約七八分鐘後,名叫我楊子芬的閣羅鳳心腹大臣便見到了蕭去病。
打過招呼之後,蕭去病吩咐給他上茶,然後分賓主落座,蕭去病喝了一口茶,開口道:“讓貴使久等了。我打魚去了,運氣不錯,打到十多斤弓魚,要不你留下來吃飯,嚐嚐我的手藝?老實說,我的手藝相當不賴。”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蕭去病進來一開始,楊子芬就在打量這個最年輕的異姓王。
聽人說他今年二十三歲,但看上去卻像剛二十歲,樣貌英俊斯文,目光清澈平靜。一臉笑容,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親近感。像個書生多過像個將軍。
這就是大唐無敵的統帥,竟然還會下廚?
寒暄過後,楊子芬直接說明了來意:“下官是代表雲南王前來議和的。南詔本屬大唐,我主雲南王為唐不侵不叛之臣,南詔百姓,也為唐人……”
楊子芬侃侃而談,詳述事情的緣由和經過,表示南詔叛唐是出於不得已,是被逼無奈,希望能重新歸附大唐,並獻上已經寫好的《南詔德化碑》的碑文。
蕭去病大致看完,表情淡然,掃視了一眼帳中眾人,把碑文遞給李晟:“良器,給大夥念念這個南詔王找人寫的德化碑碑文。”
李晟直接從南詔叛唐的緣由開始念起:“……吐蕃是漢積讎,遂與陰謀,擬共滅我。一也……誠節王之庶弟,以其不忠不孝,貶在長沙,而彼奏歸,擬令間我……崇道蔑盟構逆,罪合誅夷,而卻收錄與宿,欲令讎我……
……築城收質,繕甲練兵,密欲襲我……一信虔陀,共掩天聽,惡奏我將叛……嗟我無事,上蒼可鑑。九重天子,難承咫尺之顏,萬里忠臣,豈受奸邪之害……”
南詔之事蕭去病清楚,李晟、馬燧等人也清楚,無非就是大唐扶植了南詔王,結果南詔王卻不聽話,然後從章仇兼瓊做劍南節度使開始,就開始打壓南詔。
之後張虔陀又做的太過,不但侮辱了閣邏鳳的隨行婦女,還索要賄賂,還“誣告”閣邏鳳將叛,結果欺人太甚,被閣邏鳳反殺;之後鮮于仲通大兵壓境想一舉滅亡南詔,閣邏鳳幾次求和鮮于仲通都不答應,驕傲輕敵,然後再次被閣邏鳳反殺。
這件事情,只有政~治和利益,哪有什麼對錯。對大唐來說,好比養了一條狗,想要這條狗去咬吐蕃,結果這條狗非但不去咬吐蕃,反倒咬死了大唐養的一隻兔子,大唐要打壓這條狗,有什麼錯?
對南詔來講,不管他們前面受了大唐多少好處,壯大之後,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追求的也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願給大唐做炮灰,去咬吐蕃這隻老虎,轉而去欺負爨氏這隻軟柿子,其實也無可厚非。
唯一有錯的大概就是張虔陀和鮮于仲通這兩個自以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