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們漢人,卻屬於大唐。
就如你所說,她也不屬於你們南詔,原先這裡有河蠻,白蠻,你們南詔也是後來以武力佔據,憑什麼你們父子倆就要成為這塊土地真正的主人,這土地上寫你父子倆的名字嗎?
錯,這片土地,包括大唐其他土地,永遠都不屬於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她只屬於在這上面世世代代生活的各族百姓,以及這些所有人組成的國家!”
其實在中國古代,一直以來國家民族的概念都非常淡薄,什麼時候都是家族優先於國家,此時蕭去病丟擲國家這個概念,眾人並未太多認同,蕭去病倒也不在意,這是個潛移默化的過程,頓了頓,他繼續開口。
“你們父子想主宰自己的命運,這自然沒錯,但你們父子挑動戰爭,使得大唐、南詔,整個雲南之地,死傷上百萬人口,這就你父子倆的死罪!我天策軍就要將你們統統消滅!
這個世界,是需要一定的秩序的,若人人都如父子這樣,野心勃勃,有了一點實力以後,就想稱王,就想自立,就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就想和大唐平起平坐,那這天下還不知道有幾百人稱王,那這片土地還不到處是征戰?那這個世界還不徹底亂了,沒有一處安寧?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個天下,就是因為有了太多像你們父子這樣的野心家,這才會戰亂不休!所以,我今日我天策府就要對你,對南詔嚴懲不貸,為來者誡,為後人誡,讓天下像你父子兩這樣的野心家,竊國者看看,禍亂天下的最終下場!”
閣邏鳳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你要怎麼做?”
“本王早就說過,南詔殺我大唐二十萬將士,這事全都因你父子二人的野心而起,是你們恩將仇報,身為唐臣卻不想服從朝廷管理,是你們反咬大唐而起,所以蒙氏一脈自然是滿門不留,不論老幼,一個個都要當著你的面砍頭!”
閣邏鳳嘶喊道:“所有的陰謀和算計,都是我們父子所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大唐以仁義立國,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二十萬唐軍將士無辜不無辜,八十萬失去親人的家庭無辜不無辜?被你父子滅掉的河蠻一族,無辜不無辜?怎麼現在要死的是自己的親人,就說起無辜來?”
蕭去病冷笑道:“非但蒙氏一族要被滅族,所有蒙舍詔高過膝蓋的男子還有南詔所有戰士、鄉兵,伕役,此刻在本王這裡也都是死人了,除了這次立功之人,其他所有人的腦袋,都是屬於本王的。
想要活命,去殺吐蕃人來贖罪,殺一個可換取自己或家人的自由,殺兩個,可換取自己和家人的自由,一個都殺不了的,全家老小給為奴十年,自己給大唐服十年苦役,累不死就算贖罪了。”
“你這是要我蒙舍詔亡族滅種啊,好狠的心啊……”閣邏鳳眼睛睜到最大,歇斯底里大喊,隨後他看著段全葛、段儉魏、趙眉丘、楊傍佺等人,突然大笑起來:“你們這些賣主求榮的亂臣賊子……孤王是南詔王,是雲南王,這片土地都是孤王的,孤王是這裡唯一的王,孤王要做和大唐皇帝平起平坐的天子……朕是天子,你們都是亂臣賊子,還不跪下向朕磕頭求饒……”
閣邏鳳興奮地狂叫起來,瞳孔已經發直,不停自言自語,看上去竟然像是瘋了一般。眾位當地土著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是慼慼焉。
同時他們又想到蕭去病殘酷的雷霆手段,和天策軍超強的戰鬥力,又感到不寒而慄,脖子涼颼颼的。
他們都是聰明人,別人都是殺雞給猴看,蘭陵王這卻是殺猴給雞看,這時一個個都在心裡發誓,只要蘭陵王存在一天,一個個就都老老實實的,絕不敢生什麼非分之想,起什麼不該有的野心。閣邏鳳已經是必死之人了,蘭陵王花費這麼多時間跟說這麼多,自然是說給他們聽的。
不管閣邏鳳是真瘋還是裝瘋,最後他都被幾名天策戰士押到殿外廣場,強迫著觀看了整個行刑過程,幾百顆鬧到都是當著他的面砍的,之後連他自己也被行刑人員挑斷了手筋和腳筋,被鎖在籠子裡,由一百名天策士兵,連同監軍中使賈奇俊,押往長安,向皇帝獻俘。(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 論罪碑和畫大餅
閣邏鳳被送走之後,一同觀刑的當地土著代表以及蕭去病這邊的代表被再次請進了王宮大殿,重新奉上熱茶。這一回,這些當地土著代表一個個全都哆嗦著端著茶杯啜飲,害怕啊,渾身發冷,正好喝杯熱茶壓壓驚。
“鄭先生,聽說閣邏鳳要立的那個南詔德化碑,是你寫的?”等眾人心緒稍稍穩定之後,蕭去病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