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指揮唐軍作戰的李晟不得已壓上一千五百人的預備隊,身邊只剩下五百步兵和十來個親衛和傳令騎兵而已。
但饒是如此,天策中軍依然被數倍於己的吐蕃牢牢壓制,差一點就被吐蕃騎兵撞破前排的槍盾兵,衝入弩兵陣中。
危急關頭。後面增援的一千五百步兵不顧陣型快速衝到前面。擲出了一千個裝有特殊配方汽油的瓷瓶。瓶口有燃燒的布條,靠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阻斷了吐蕃軍的進攻。
眼看即將中路突破的攻勢瞬間被化解,恩蘭·達扎路恭氣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更讓他生氣的還是在另一邊,吐蕃軍的右~翼天策軍的左~翼方向,一萬吐蕃騎兵成功繞到天策軍側翼,前面的騎兵已經可以攻擊到後面的四萬蠻兵了。
這四萬蠻兵並沒有天策軍那種可以無視普通騎弓的輕便鎧甲,甚至至少一半是無甲的,就在這些吐蕃騎兵掣出騎弓想要掠過蠻兵側翼玩騎射的時候。白蠻兵大陣最外面的八牛弩和投石車發射了。
八牛弩鏟子一樣的弩槍在吐蕃騎兵裡面頓時射出一條條血道,雖然因為數量的原因,殺傷並不太多,但這種效果卻讓人不寒而慄。
而投石車發射的也不是圓形的石頭,而是一個個大瓦罐,落在地上或者砸在吐蕃騎士身手,都是一濺一大片,很快將一大片區域全都打溼了,不等這些進入猛火油區域的吐蕃騎兵反應過來,便有幾支火箭飛出。兩三千吐蕃騎兵頓時就陷入一片火海當中。
恩蘭·達扎路恭目眥欲裂地瞪了一眼身邊的張獻誠,意思是說。天策軍還有這種武器,你怎麼不知道?
還有,那蕭去病怎麼還不發作?
此刻的張獻誠一改之前風度翩翩,長身而立的瀟灑模樣,而是臉色蠟黃,背還有一些駝。其實他的內心比恩蘭·達扎路恭還要焦急,阿幼朵說了,以蟲笛吹奏特定的曲調,就可以把蕭去病腦中的蠱蟲幼蟲啟用,大約一個刻時就會發作。
現在都已經一個半刻時了,怎麼蕭去病還沒發作,墜下馬來?
難道他們沒有中這蠱毒?或者他當真是神仙體質?或者他那個神仙師父又給他託夢了?
將時間退回去兩分多鐘,在尚結贊一萬步騎接敵的時候,天策軍最右~翼的蕭去病和八百天策騎兵,快要到達戰場南方邊緣的時候,蕭去病扭頭看了一眼吐蕃的中軍大陣。
吐蕃大論,大將軍恩蘭·達扎路恭身邊的軍隊幾乎都已經派了出去,就只剩下大約四千騎兵和兩千步兵的樣子。
時機已經成熟,蕭去病大喝一聲,兩個方陣,八百天策輕騎兵瞬間改變方向,由正南偏東,調轉九十度變為正東偏北。
而那囊·尚傑斯秀亭率領的五千吐蕃騎兵因為人數更多,轉向沒那麼快,倉促之間,只有一小部分人完成轉向,正面面對蕭去病和這八百天策騎兵,大部分吐蕃騎兵都是以斜側面對著天策騎兵的兵鋒。
之前是雙方一同往南邊賽跑,所以跑了很久距離並未有接近多少,現在天策卻幾乎是直接奔著吐蕃軍的中後段而去,距離一下飛速拉近。
然後就在這些吐蕃騎兵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蕭去病一馬當先衝入了吐蕃軍的中斷,在他的後面,兩支四百人的騎兵方陣,就像兩把緊密的鑿子一樣,瞬間鑿入吐蕃軍寬鬆而無序的軍陣,又是正面對側面,幾乎就如熱湯融雪,如快刀割奶油一般,勢如破竹地透陣而出,一下將這五千吐蕃騎兵給攔腰斬斷。
跑出去四五十步之後,八百天策騎兵分出七百飛快掉頭,就準備對著這支幾乎被打蒙了的吐蕃騎兵的隊尾再來一次。
剩下的一百騎兵則跟著蕭去病,還有三十名親衛轉向正北,朝著吐蕃軍的中路而來,這個時候,恩蘭·達扎路恭已經排除了三千騎兵和兩千步兵增援尚結讚的左~翼軍。
便在恩蘭·達扎路恭目眥欲裂瞪著張獻誠,張獻誠也疑惑重重的時候,蕭去病帶著一百三十名騎兵已經從南邊的戰場殺了回來,此刻已經距離恩蘭·達扎路恭不到四百步遠。
隨著身邊幾名親衛的驚呼,恩蘭·達扎路恭和張獻誠終於發現了一騎當先,單人匹馬朝他疾衝過來的蕭去病,還有在後面距離他二十多步的三十名親衛,以及再二十步遠的一百天策輕騎。
此刻蕭去病距離恩蘭·達扎路恭,已經接近三百步。
恩蘭·達扎路恭一下反應過來。蕭去病這個戰術的殺招竟然是在全面進攻調開自己的左翼。中軍。預備隊之後,再由他親自帶著親衛和一百名騎兵,對自己實行斬首行動!
早聽張獻誠說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