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還沒有實證到,但他還是十分高興。當初二師兄傅衝說,咱們逍遙派的修煉是時時處處進行,現在他實證到了。
從此之後,張若虛不管有事沒事,都嘗試著運用那顆平常心,在清明之境中進進出出,煉己煉心,時而體悟,時而存疑,時而大有所得,偶爾也有所倒退。
紀君筠看到這種情況,也十分替他高興。
就在兩人浸心修行,快把外面的俗事完全忘掉的時候,好久不見的許富貴忽又找上門來。
不愧是大當家,對張紀兩人身份隻字不提。只是東拉西扯,講一大堆廢話。直聽得紀君筠眉頭大皺,這才道明來意。
原來想請張紀兩人,幫他去赤晶堡西部高地收幾個葡萄園。
那得是什麼樣的園子?在許富貴明知道兩人身份有異,甚至已有可能從赫連堡主那裡打聽到兩人真正來歷的情況下,才請兩人幫忙去收,白痴都能想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許富貴也知道瞞騙不了兩人,見紀君筠要發飆,連忙交待:這幾個園子,都是朱開隆以前巧取豪奪過去,醉逸軒現在想收回來,但有五六個打手需要解決,因此才找張紀兩人幫忙。
看來許富貴是想借此向朱開隆發難,正式宣佈開戰了。想必他已取得赫連堡主的絕對支援,不然哪來這麼大的信心?
不過憑什麼,張紀兩人要給他做這個馬前卒?那天赫連堡主都說了,朱開隆膽敢不給他面子,乃是背後有高人撐腰。雖然朱開隆本人不見得知曉赫連堡主金丹真人的身份,但他背後的高人、勢力,那是絕不可能不知道的。
對方既然敢支援朱開隆,至少得有一個實力和赫連堡主相抗的金丹真人。否則,就只能說明他們太愚蠢。
貿然捲入兩位金丹高手的較量中去,這種純屬找死的行為,張若虛怎麼可能幹?
寧可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斷然拒絕:“這幾天承蒙莊主盛情款待,愚兄妹不勝感激,本來這點小事,無論如何都得答應。可昨夜小妹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兩天實在不宜出門。莊主還是另找高明吧。”
“張小姐竟然染恙了?”許富貴也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連連致歉,表示招待不周。
見他毫無誠意的跟著裝糊塗,張若虛忍不住冷笑打斷:“大當家,我看咱們還是開門見山,有什麼說什麼吧,這樣兜圈子沒什麼意思。”
他撕下偽裝,許富貴不驚反喜,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才苦笑道:“張公子,就是給富貴天大個的膽子,也不敢糊弄欺詐兩位呀。可赫連堡主特意交待要如此,富貴能有什麼辦法?還望兩位不要見怪。”
“行了行了,你就有一說二,講講赫連堡主到底怎麼指示你的吧。”邊上紀君筠不耐催促道。
許富貴這才把赫連堡主的計劃,以及對張紀兩人的承諾,緩緩說將出來。
張紀兩人聽了,一番傳音商量,都感覺赫連堡主計劃確實可行,其承諾也頗具吸引力,於是便答應了許富貴,同意兩天之後依計行事,去西部高地找朱開隆的麻煩。
第二十章 強敵來襲
朱開隆的聚緣莊總部坐落在赤晶堡南部,靠近東部的星宿海。因此西部高地是聚緣莊控制力最為薄弱之處,許富貴選擇這裡向朱開隆發難,顯然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正是九月流火季節,盆地上熱風四溢,張若虛和紀君筠帶著幾十號人,不,應該說是幾十號地痞流氓、若干許府家丁,大張旗鼓浩浩蕩蕩殺往西部高地,去找朱開隆手下開刀。
動靜鬧得很大,等張若虛他們趕到高地,朱開隆安排在高地看場子的打手親信,早已得到訊息,召集了高地數個葡萄園的所有雜役,大約百十人的樣子,操著傢伙,殺氣騰騰地守住路口,準備和醉逸軒這邊大幹一場。
張若虛手下的地痞流氓,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就有些畏畏縮縮,沒一個敢上前。那邊聚緣莊的人頓時鬨笑起來,在朱開隆親信打手的唆使下,一個個出言不遜,開始辱罵挑釁。那些流痞不敢打明顯吃虧的架,但罵架卻幾時怕過人來?立時還以顏色,一時間吐沫齊飛,雙方你來我往,汙言穢語層出不窮,直罵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張若虛袖手旁觀,眼看太陽就快移到中天。朱開隆再遲頓也該得到訊息,作出反應了。
當下止住己方流痞叫罵:“一個個都瞧好了,看小爺怎麼收拾這幫兔崽子!”
流痞們聞言都勸道:“張哥三思啊,那個刀疤臉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刀疤臉就是朱開隆安排在高地的親信頭子,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