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在閃爍。
在凌天的神識之中,凌天能夠清晰的看到,楚婷兒自進房來以後的每一個動作,在看到母親怕冰到自己而將自己冰冷的手毫不猶豫的貼到她自己溫暖的肌膚之上時,凌天的心被深深的觸動了。在這一刻,“母親”這兩個在凌天心中神聖之極的字與楚婷兒的面貌身體完完全全重合了起來。
凌天的心神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突然滋生出了一股深切的歸屬感,隱隱在心中感覺到,只要有母親楚婷兒在,自己好像就不會那麼孤獨了…心中呵呵一笑,
清晨。雪未停。
凌天裹在厚厚的棉衣裡面,整個人顯得很是臃腫。頭上也頂著一個雪白se的皮帽子,上面赫然還有兩隻兔子般的大長耳朵和額頭上兩塊紅紅的血翡翠…。
凌天很是無語——自己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帶著這種典型的孩童皮帽,實在讓他自己覺得有些作嘔…但是在其他人的眼裡,卻是一張雪白的小臉藏在可愛的兔子帽子之中,顯得俊美的凌天更是可愛之極。
以凌天現今的功力,已經是基本上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了,像這般的寒冷,凌天基本無視,便是穿著單薄的長袍,也可將寒氣遮蔽在體外。但是卻要做做樣子給爺爺奶奶父親母親看,凌天實在怕了他們的嘮叨。
幾位老人家一看到凌天穿的稍微單薄一點,便開始大驚小怪,甚至因此還責罰了幾次專門伺候凌天的侍女小和,從那以後,凌天便老老實實起來。凌天雖然對家人無微不至的關心感到非常幸福,非常享受,但卻對他們無處不在的嘮叨頭痛之極!
凌天身子已是頗高,大約已經有平常孩子七八歲般的模樣,兩道劍眉,斜飛入鬢,下面,是一對清凌凌深邃的黑眼珠,秀挺的鼻子,唇紅齒白,肌膚如玉,面貌簡直比小姑娘還要漂亮。
侍女伺候著凌天簡單的將臉擦了一下,凌天便向父母的房中走去。剛走沒有兩步,腦後風聲響起,凌天一偏頭,一大團雪團便擦著凌天的臉頰飛了過去,幾點雪屑落到了衣領中,登時冰涼一片。
凌天心中差異,是誰敢在凌家對自己這位凌家的寶貝動手?不由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去。身邊的侍女嚇得俏臉蒼白,急忙護在凌天身前,喝道:“誰?出來!”
一陣咯咯的笑聲,小徑邊的竹林內轉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臉上全是惡作劇的笑容,尚在嬉笑不停。凌天功聚雙耳,聽得竹林後一串輕巧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臉上不由得泛起一股神秘的笑意。
侍女大大鬆了一口氣,嗔道:“原來是真少爺,真少爺真頑皮,這可是小少爺,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要是嚇到了小少爺,奴婢可擔當不起。”
凌天呵呵一笑,道:“沒事,這位小哥哥是誰?”心中疑竇大起,真少爺?何等人物?自己這五年來還是遇到的第一個敢對自己如此放肆的人物!
仔細看那小傢伙,雖然滿臉皆是頑皮的笑意,但嘴唇削薄,面容瘦削,臉上的笑意盈盈,眼神中卻是一片冰寒,看著自己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似乎帶著徹骨的仇恨!凌天心中咯噔一下!如此小小年紀的孩童,怎麼會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恨意?
帶路的侍女恭謹的道:“這位是凌真小少爺,是凌空少爺的公子。”
“凌空?凌空是誰?”凌天繼續不解得問。
“秋月姐姐,這就是天少爺啊,我還不知道呢,天少爺長的真俊。”那小傢伙笑嘻嘻的湊了上來,“我父親就是凌空啊,你是天弟弟吧?真可愛呵呵。”凌天心中一陣冷笑。小東西,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熱絡的拉著凌真的手,凌天高興的道:“你是?哈哈,可有陪我玩的了,你住在那裡啊?”凌天心中冷笑:估計你們設計這一場偶遇,所求的目的便是要這小子到我的身邊來吧?呵呵呵,我便隨了你們的意又能如何?
兩個小鬼頭各懷鬼胎的親親熱熱的說了會話,凌天便似乎有些不禁寒冷,身子顫抖了一下,小臉也有些泛白,道:“好冷啊。”
極快的,那小傢伙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便體貼的道:“天弟弟冷了,還是趕緊和秋雨姐姐到嬸嬸那裡去吧,我們有空再玩。”
秋月笑道:“真少爺可真懂事,天少爺,咱們走吧,老爺夫人該等得急了。”
凌天“嗯”了一聲,戀戀不捨的道:“那好吧,真小哥哥再見,一會我去找你玩。”轉身便走,分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在自己背上,帶著一絲炙熱。撇撇嘴,凌天嘴角泛起神秘的笑意。
凌嘯與楚婷兒一左一右坐在案几兩邊,對面,凌天剛喝下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