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
楚天闊閉眼冥思,漸漸的,他隱約有點猜到原因。帶著猜測的答案,他迷迷糊糊的打起小盹。
眾人也打起了瞌睡,大家都連續趕到兩天一夜的山路,確實累慘了。
眾人皆睡,而簡尋川卻獨醒,他伸手推開木門,走進那早已佈滿蜘蛛網的小屋,裡面東西都還在,只是落滿了塵埃,沉封了過往的生機。
伸手輕撫著那些曾經再熟悉不過的傢俱,它們都是他父親親手製作的,隔著塵埃,他似乎看到父親點著油燈,坐在小椅前一面打著籮筐,一邊教他識字的畫面,畫面竟是那番美好,美好到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
原來時光的飛逝終究抵不過觸景生情的感慨。
“看看可以,別用手去摸,那會留下證據,會壞事的!”雲語柔的聲音沒有預兆的從簡尋川的身後響起。
簡尋川逼回那差點溢位的淚珠,回頭看著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雲語柔,有些羞澀的問,“姐,你什麼時候醒的?”
雲語柔溫柔一笑,“姐壓根就沒睡,小川子,在姐面前就不用倔強,想哭就哭吧!”
當月亮上崗掛於正空時,周邊的蟲子開始了夜的哼唱,讓原本就處於死一般寂靜的老林變得更加的詭異幽深,讓人不禁毛孔悚然。
雲語柔用腿輕輕的踢了踢那由淺睡變成深睡,由輕鼾變成震天呼嚕,由揚唇淺笑變成口水肆流的楚天闊,心底下罵道,長得還不賴,睡相卻如此不堪。
就楚天闊沒有反應,她便加重了腿勁再踢了一腳,並開口輕喊,“狼來了!”
楚天闊一個激靈的躍起。
雲語柔還沒有來得及偷笑,便整個人被他攬進了懷中,楚天闊緊緊的攬著她,拍著她後背的秀髮,輕聲道,“別怕,有我在!”
雲語柔的臉有些發紅,使勁的從楚天闊的懷中掙開,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你認錯人了!呵呵。”
她以為楚天闊在面對突來的危難前將自己當成了,那曾經令他刮目相看卻又最終親手扼殺的女子,所以對於他的過分親暱舉動並未感到發怒,只是有些尷尬。
同時也暗自對那個薄命的女子感到好奇,不知對方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會讓如此深愛她的男子最終下此狠手?
楚天闊有些悻悻的收回手,他知道雲語柔誤會了,也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當他在睡眠中聽到雲語柔的那句‘狼來了’,潛意識裡所想到真是想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他知道自己是淪陷了。
他想對雲語柔道出心裡話,他張嘴想說時才發現要說出這種肉麻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雙眼撲閃的往周邊掃去,卻發現,哪有半個狼影啊?眼露狐疑的看著雲語柔。
雲語柔無所謂的擺了擺,一臉的無辜,“我不這樣說,你睡得那麼死,能叫得起來嗎?再不起來,就等著彥王爺來請你了!”
話裡的彥王爺三字讓楚天闊滿腹的風花雪月消失殆盡,他重複著,“彥王爺?”
按理來說,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到達啊?
雲語柔懶得解釋,只是淡淡的說,“等會你就什麼都明白了,叫上大家跟我來!同時讓大家把火把子給滅了。”
滅了火把,周邊一片黑暗,只有走在前頭的雲語柔手中握有一個昏暗的小火折,藉著忽閃的弱光以及天上月亮的光華,大家在黑暗中步步緊跟。
待走過簡童生前所居住的木屋,往後山走了大約近百米的距離時,雲語柔停下,揹著大家舉起一隻手,示意大家停住腳步。
“就在這裡,大家分別兩邊,各自找個最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發出任何聲響。待會無論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不得擅自出聲或行動,聽到了沒?”此時雲語柔的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楚天闊有些驚訝的看著雲語柔,想不到看似柔弱無骨的她竟然也會如此霸氣的一面。
在場的隨從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整齊的輕聲應道,“聽到了!”
雲語柔手一揮,大家紛紛隱蔽。
雲語柔拉著簡尋川躲到一顆長滿藤條的蒼天大樹的背後。
藉著月光,在昏暗中,楚天闊看到前方十米處隱約有一個小土包,運力凝視,他終於清楚,赫然是一塊無碑的墳!
想到此時身處何地,他的背後一陣清涼,然不是因為恐懼與害怕,而因心酸與婉惜。不用細想,他也能猜出那無碑墳頭下埋著是何人了。
想不到當年名動中原的絕世奇男子最終竟以這種結局收場,想著當年簡童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