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遷怒,被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逐一拋起。
孔孟二人見於,驚得瞠目結舌。靈猿舉手投足,竟是絕妙高招,儼然絕頂武林高手。十餘武士被它丟擲,又測目尋找。二人見機不妙,晃身擋在張發與晶芸姑娘身前,生怕他們出個一差二錯。
靈猿見眾武士趔趄不敢向前,手舞足蹈半晌,忽的靜了下來,金睛盯住公孫晶芸不放。
盂賢沉不住氣怒道:“你這畜牲,這般盯住我家少夫人不放,究竟作甚想法?子曰:非禮勿視。鼎鐺有耳,汝無生乎?”
晶芸姑娘聞言。叱道:“胡說,誰是你家少夫人?”孟賢並不理會晶芸如何說法,跨前一步,擋在靈猿身前。他身材魁梧,宛如半截鐵塔。靈猿見到這龐然大物向自己示威,怒意立生,火眼發光,呲的—聲,左爪箕張,探向盂賢兩股之間,名符其實的一記白猿偷桃。
那盂賢早有戒備,知靈猿迅若閃電,不可輕視,忙向旁跨步躲閃,右手竹筆在左手硯臺中一蘸,頭也不回,曲腕反臂點向靈猿頂門。
不知為什麼,肩那靈猿現身起,晶芸心中已是莫名其妙地鎮靜下來:“多麼可愛的小白狡,若是被墨水點染了,大減其趣。此人如此暴殄天物,端的不是東西!”
靈猿疾若電光,早已趨避到盂賢肋下,探爪去搔他肘腋!
盂賢深得海南派拄藝真髓,並非俗輩,屈肘撞向小白猿。
未料,靈猿變勢神速,回爪反抓他的衣襟,嗤的一聲,已將錦袍扯下半片,吱吱叫著跳開。他不敢再大意,羞赧之色襲面,咬牙運筆成風,封住白猿所有進路。
白猿兀是頑皮之極,將撕來的錦袍上下拋接著。同時彈簧般跳躍,曼妙至極躲過盂賢狂風驟雨般的筆勢。氣得盂賢怒火中燒,哇哇怪叫,平素儒雅風範蕩然無存。
旁觀者清,孔聖在測瞧得清楚,曉得盂賢決非靈猿敵手,空自焦急,但又不能向前相幫。
因為自己兄弟二人在武林中名頭響亮,非是以眾敵寡之輩,況且對手是個畜生,更不能以群毆取勝。忙開口提醒道:“賢弟,這畜生定是前輩高人豢養的靈物,如若不然,怎懂得閃展騰挪之術。切要注意,莫要著了它的道兒。”
盂賢心道:“勿用你多說,我較誰都明白,叵耐惹上了它便擺脫不了。目下我已施出渾身解數,兀是奈何不了它半點。”
莫管他心中如何感受,那靈猿頑皮至極,見有人與自己遊戲,更是樂不可支,縱前躍後,極盡挑逗之能事,直惹得盂賢老羞成怒。旁側裡觀看的眾人,亦是哭笑不得。
孔聖目不轉睛,細觀場中變化,忽然靈機一動,認為此猿全賴身法迅捷,否則,便是身負十載功力的人,也不可能與他盂賢弟鬥這般久。於是喊道:“賢弟,這畜生身手矯健,莫與它遊鬥,用內力傷它。”
一語提醒夢中人,孟賢暗罵自己蠢,心道:“大哥之言有理,我一掌擊出,它易於避過,要是掌中射出內力,這畜生定要被擊個骨碎筋折。”暗中提運內勁,掌風如刀,襲向靈猿。
靈猿竟是通人語一般,聞得孔聖之言,又見罡氣如潮湧來,早已斂去頑皮之態,—躍數丈,避了開去,目不轉睛瞪著盂賢,吱吱亂叫,不知它在說些什麼。
孟賢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慈念,停掌不發,道:“小白猿,念你甚通靈性,我本不想傷你。
但你卻在這裡胡攪蠻纏,說不得只好以內力將你迫退。”言畢,揮掌發出三成內力,一道薄如淡霧的掌罡襲出,飄飄緲緲,若有若無.罩向白猿。
靈猿曉得這“白霧”厲害,向旁邊躍開,回頭見那曰霧擊在方才自己立足處,轟然聲響,堅石已裂成數塊兒。吐了一下猴舌,又呲呲尖叫起來,意甚明瞭,似是在說這掌罡厲害之極。
盂賢大覺臉上有光,收掌道:“白猿,你頗通人意,曉得我掌力厲害,快速離去。不然,莫怪掌下無情。”
靈猿搔首作勢,極為難的樣子。忽而將目光停留在公孫晶芸臉上,忽而又將目光移到盂賢掌心。似是對前者不捨,對後者懼怕。
孔聖忽道:“賢弟,與這畜生羅嗦什麼,快出手斃了它。”
盂賢本不願傷這靈猿,但兄長有命,忤逆不得,縱步向前,雙掌齊發,掌罡若雷,轟向靈猿。
靈猿早躍在一旁,見土飛石碎,亦是同人—般,咋舌不已,莫敢稍有停留,彈躍而起,晃了幾晃,已消失蹤跡。
楊玉本欲逃走,見到靈猿同張府教師爺的打鬥,因其精采,忘記安危。這時回過神宋,掉頭欲走。
但他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