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惡不赦,今晚看在蝴蝶前輩金面上不與他算帳。可是要想與他揭過這筆帳,那是萬萬不能。”
上官嘯雲接著道:“令師兄做出那等大事,閣下豈有不知之理。當著前輩高人的面,讓老夫說出來,豈不是故意羞辱刁難我們嗎?”
蝴蝶夫人目光似炬,兩下里心中所想,均未瞞過她的慧眼,道:“參虹.你想得不錯,念你確實不知,而且有保護無辜慈悲心腸,我便將劍魔宮與貴師兄所結深仇對你言明。令師兄心懷叵測,曾經假冒上官宮主,乘其不在劍魔宮,上得山去,若非他不是練童子功的,上官夫人難免貞潔被奪,也因如此,才沒有以假亂真,得以保全上官宮主性命。你倒想想,這也難怪劍魔宮與尊師兄不共戴天。”
參虹回頭問道:“帥兄,此話當真?”
參霞赧然道:“我不是去騙色,大家都知道貧道是練童子功的。更不是去奪權.紙裡始終是包不住火的。試想,就算以假亂真,暫時以劍魔身份作威作福,一旦洩露,劍魔宮的眾高手還不將貧道撕成碎片?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
活佛弗陀丹道:“無量大光明佛祖,罪過罪過!你這都是在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命令下做出的事,這筆帳應該由克耳罕來負責,你們走吧。”
參虹真人拉起師兄,便欲離去。陡然空中人影如鴻,射落在二人面前。不用去看是誰,從這獨一無二的身法,已經曉得必是玉面飛狐胡妙姝。
自席間距離二道足有二十丈之遙,胡妙姝一勢飛狐身法,落在二道面前,擋住去路,背向著他們道:“既然你們將這筆帳推到克耳罕身上,那麼我與參霞再算完小小一筆帳後,劍魔宮與抱朴道院再也無有怨懟.”
叄霞真人茫然不解,囁嚅著道:“你還有啥事?我……貧道對不你起!”
玉面飛狐胡妙姝低下頭去,香肩聳動,幽幽道:“是我欠你的。你給了我長長的一吻,至今臭氣猶存。我也要還你長長一吻,將臭氣還你。若不了結掉這筆小帳,劍魔宮總要向你們吐出這口惡氣的。”
參霞連連搖頭道:“斷然不可、斷然不可,大庭廣眾之下,你怎可吻我……”
胡妙妹抬起頭來,望著遠方天幕上的是星.幽怨狠毒地道:“既然不可,當初你為何來吻我?要麼我當眾吻還給你,要麼我把你的嘴唇割下,當時接觸我嘴唇的,是你的嘴唇,你嘴唇離開你的嘴,所有大帳小帳俱都一筆勾銷。”
參虹拉起師兄,向斜側裡躍起道:“這女人瘋了,不必理會她。”
衣袂飄風,人影綽綽。玉面飛孤胡妙姝拔身飛起,凌虛出手,長劍如虹,招發劍魔宮絕學“一劍斷魂”。
參霞真人並非俗流,雖不見得勝過玉面飛狐胡妙姝,但胡妙姝想勝他一式,同樣的難上加難。只因心中有愧,怔怔不及變勢,耳聽錚然聲響過後,知是寶劍摩擦自己牙齒的聲音,嘴上先涼後熱,接著劇痛。“啪、啪,譁……”前兩聲是兩片嘴唇落地,後面的“譁……”
是血流如注濺地。
玉面飛狐長劍出鞘削敵雙唇,又還劍歸鞘,在高手眼中看得清清楚楚,但在許多劍魔宮部屬眼裡,根本沒看清女主人拔劍出劍過程,霎時彩聲如雷。
上官嘯雲惟恐夫人受到二道圍攻,手中筷子注滿罡氣,只要情形稍有不對,就會當作飛劍射出。道:“姝兒,快快歸來!這便放他們去吧,以後劍魔宮不會再與這般小丑一般見識,沒的叫人家笑話。”
飛狐身法享譽武林已久,確是奇妙無比的輕功絕學。功力稍差一點的,根本沒有看清胡妙姝是怎樣回來的,她已坐在丈夫身側。最冤的是參霞真人,由於心中不知是慚愧還是眷戀,失神之際丟了嘴唇,卻始終沒有見到她的正臉。
且說杜夫子,攙扶著殘疾的楊玉尋到處山洞過夜,半夜裡火光沖天,出來檢視。驀地眼前兩道人影掠來,不及看清面貌.已被當先那人攔腰抱住,點了啞穴。耳畔生風,疾速向前掠去。聽得另—人道:“師弟,你捉住這窮酸做甚?”
抱著他的人回答道:“師兄,這書生頗有名氣,人人敬仰。如果那些人反悔,想來殺我們,這書呆子不失是擋箭牌。”聽清是捉自己來六橫島的參虹道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叵奈啞穴被封,只得暗暗腹中罵道:“天打五雷轟的惡道,我讀我的聖賢之書,甚麼地方礙著你了?捉我來這海島上送死,虧得活佛與公孫姑娘相救,不然小生我已經變成冤死鬼。……
如果註定死在這惡道手裡,早些死了倒好,早些變成厲鬼,也好施展鬼的神通,快些報仇。”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