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起來非常可憐,招認的時候也相當爽快,甚至承認自己貪心作祟,一副很坦誠的樣子。但話語之中,卻將責任近乎全部推卸到了嶽華的身上,彷彿他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嘍囉一樣。此情此景,加上左古這一番做派,換成其他煉虛修士,也許還真的會不屑於殺他。
“這麼說來,一切都是嶽華主使的了?”袁福通並沒有拆穿左古,依然很平靜的問道。
“這個晚輩也不敢完全肯定,我只知道我是聽命於嶽華掌門的,其他幾人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的。”看到袁福通嘴角的冷笑,左古心中一突,沒有敢順著袁福通的話往下編,而是丟擲了一副不知情的理由。
“那如果我將你帶到殘月老祖的面前,你敢指證嶽華嗎?”袁福通淡淡的問道。
“晚輩晚輩敢!”猶豫了良久,左古最終顫抖著做出了抉擇,完全是一副被嚇到的小人物的樣子。
“殘月道友也看到了吧?他可是要指證你們月皇宗掌門的啊!”袁福通此時卻並沒有理會左古,而是仰臉對著虛空說道。
“哼,袁道友你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吧?”袁福通說完之後,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隨即一聲黃袍的殘月道人出現在了袁福通兩人面前。整個月皇宗的駐地,都在殘月道人的監視之下,雖然最初袁福通潛入的時候殘月道人沒有發現,但袁福通露出身形,訊問左古的時候,殘月道人的神念就已經在一旁旁觀了。只不過袁福通這次行動不僅有理,而且有實力支撐,所以殘月道人沒有直接攔截。眼下被袁福通叫破,殘月道人也只能現身了。
“呵呵,在下剛剛進階,煉虛階之間的規矩的確知道不多。”袁福通淡淡一笑,很隨意的說道:“殘月道友看此事如何解決?”
“此子為求保命,說的話不能當真。既然袁道友你已經查到他參與了當年之事,那我就替道友你處理了他吧。”有些厭惡的看了左古一眼,殘月道人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左古脖子旁邊突然出現一道金色的月牙。光芒一閃,就要將左古的頭顱斬下。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左古驚駭欲絕,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擊顯然是殘月道人想要滅口,將事端掐斷在左古這裡。
不過這道金色的月牙並沒有能夠將左古的頭顱斬下,在月牙即將切入左古面板的時候,一股灼熱的力量橫亙在了月牙的前面,擋下了月牙的攻擊,不過這股力量也沒有給左古逃脫的機會,在救了左古的性命之後,直接將左古禁錮了起來。
“袁道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清理門戶,道友也不允許嗎?”殘月道人瞪著眼睛,冷冷的對袁福通問道。一擊不中,殘月道人不僅面子上掛不住,而且對袁福通的實力也有些忌憚了。本來以為袁福通只是剛剛進階,自己可以壓制,但從這一次的交鋒來看,袁福通顯然不是殘月道人有自信可以壓制的人。而這種忌憚,不自信,最終轉化成了殘月道人被挑釁的感覺,讓殘月道人相當憤怒。
“殘月道友要清理門戶,我絕對沒什麼意見。不過我們流雲宗的事情,也要給一個說法。這傢伙什麼時候都能殺,可我要殺的,可不止他一個。”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來,袁道友你是相信他的話,要對嶽華動手了?”殘月道人眯起眼睛,冷冷的問道。嶽華能夠執掌月皇宗數千年而地位不變,顯然是極得殘月道人信任和倚重的。像左古這樣的散修客卿,殘月道人犧牲起來毫不在意,但牽涉到嶽華的時候,殘月道人就必須鄭重應對了。
“我也沒說一定殺嶽華,只不過他既然說要指證了,我希望能夠讓兩人對峙,嶽華也要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當然,如果殘月道友堅持不許,甚至堅持要現在擊殺他的話,那我只有將當年的事情理解為月皇宗的集體決定,那樣的話,恐怕對誰都不好了。”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我倒是想要聽聽,如果我堅持要現在殺他的話,事情會怎麼個不好法?難道道友想連我一起處理掉嗎?”殘月道人冷冷的問道。雖然知道當年流雲宗的事情應該有嶽華參與,但並不意味著殘月道人認為這件事情有什麼錯誤。
月皇宗的立場,本身就有些敵視妖族,而流雲宗作為人族修士中聯合妖族的代表,本身就和月皇宗對立。加上雙方之前的恩怨,在流雲宗最為虛弱的時候,耍弄手段,幹掉流雲宗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謀劃沒有成功,安豐又出乎意料的提前出關,庇護了流雲宗,然後袁福通又出乎意料的進階煉虛,才顯得此事負面影響太大。如果沒有這些出乎意料的情況,殘月道人是贊成嶽華的舉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