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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兩國的澶淵之盟(大家懂的),軟弱的魏國怕北面遼國打下來,於是富庶的江南之國便決定出錢買和平。
歲貢三十萬,每年10萬兩白銀,20萬匹彩絹。(具體百度澶淵之盟)
但其實北朝人自己心裡清楚,渡江並不容易。
北朝的優勢在於大平原之下的騎兵,一人一馬收割南朝的步兵像是切白菜似的。而南朝的優勢在於長江天險,南面多山,地勢狹陡,不如北方平原能集中騎兵優勢。
兩面都在休養生息,暫時誰都吃不下對方,如今便是看誰能最先恢復得上元氣。
同樣的休養生息,北朝在邊境上稍做出了進軍的樣子,最後倒是南朝願意花錢買和平。
南方是富庶之地,這些歲貢也不過只是南朝兩個小縣的收益。南方經濟好,在這個時代,做出的東西更含科技含量,又對外海運,非常富庶。
歲貢三十萬,南北貿易,轉眼又從北朝人手上把錢賺了回來。
南方貿易的都是這個時代的高科技產品,同樣的絲綢、瓷器,乃至金器玉器,都是南方工匠做得更精緻,更耐用。
南朝還海運進口弗朗機的玻璃,交趾之南的木材、香料,比起北方能貿易的貨物,都要貴重得多。
在這年的歲貢上,魏國又派了使臣,帶了白銀、彩娟在邊境上兩國使臣見面。
說起來,兩國是平等地位,建交後是兩帝並稱。但這一次會面,魏國的使臣對著遼國的使臣卻是用跪迎欽差的姿態來會面。
在南北兩朝一眾漢民的喊罵下,魏國使者正帶著禮物歲貢向北都而來。
秦方好心情複雜,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孃家人”,這年四月衛淑妃臨盆。
那天她正在房中抄寫佛經,嬤嬤就進來報說,“娘娘,體元殿那位要生了。”
說的就是衛淑妃了。
好歹領個正妻的名頭,她一聽說訊息就去了。
體元宮,蕭賢妃早等著了,另有衛妃同姓的衛安嬪在,在體元宮側殿住的一貴人兩答應更是戰慄著,都是平日在衛妃出討生活的。
秦方好見著架勢,該問的也要問,“淑妃如何了?”
蕭賢妃回道,“回主子娘娘,淑妃正在裡面呢,她身邊伺候的嬤嬤見著她樣子不對,就叫人來報了。穩婆是早備下了,乳母伺候皇子的內府也挑好了。”
宮務是賢妃管的,秦方好也就隨便聽聽,不歸她管的,多說就如挑錯。
眾女在門外等著,產房內衛妃叫得淒厲。
蕭妃心恨,雖沒生過孩子,但聽了老人說過的也不是一兩回,還有力氣叫的上,更認準了衛妃是在裝可憐。
又有些幸災樂禍,憑她是如何,這一番的動靜,皇上卻不在,也不知給誰看的。
兩個多時辰才生下,秦方好一面感慨了回女性生育之苦,感慨母性之光輝,時間一長,又有些無聊。
幾乎一下午,吃完中飯就來了,等孩子生下連晚飯的點都到了。
穩婆大聲來彙報,“恭喜中宮娘娘,是個小皇子。”
做了四五個鐘頭,站起來身子都有些麻了,她搭在一旁伺候的嬤嬤手上,口中已經叫道,“賞。”
白痴樣的和幾個妃子在這兒乾坐幾個小時,衛妃在裡面生孩子是件兇險的事,她們幾個女人再無聊也不好在外面多聊天,談山海經茶話會的……也未免顯得太隔岸觀火了點。
靜坐幾個小時,互相搭話也只能是嘆一回衛妃可憐。秦方好卻暗自冷笑,這裡多是巴不得衛妃生孩子生不利索,母子倆一命嗚呼的。
這樣額外的工作量,秦方好頗覺得高津予該付她加班費。
打頭,帶著身後的宮妃向產房走去,眾人以為她要去看望衛妃,妃嬪們心裡連道產房晦氣,但中宮真要進去她們也沒得躲。
還是衛淑妃的嬤嬤知道輕重,忙上前勸阻,“產房血地,娘娘是金貴之人,還是少涉足為佳。”
秦方好道,“便只是在門口張望一眼罷了,不要勞動衛妃。”
人到底是有遠近親疏的,雖然聽了人生子幾個鐘頭的痛苦之聲,秦方好憐惜也僅在一個恰當的範圍罷了。
若這日生產的是她親妹妹,或許她早就坐立不安了。
說是在門前不入,也就真是隔著房門。
衛妃在裡面讓開門,還要下地磕頭的,都被秦方好攔住了,“你且歇著,也別吹著風。”
穩婆把孩子抱來給她看過,幾個妃嬪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