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西達眼中瞬間凝聚出一股戾氣。
“他們是諾威兒的朋友。”媚兒的意思是諾威兒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西達氣得想殺了那個假裝打盹的諾威兒,他就知道她故意找他麻煩,明知道自己愛妻成痴不準男人進入媚兒的寢宮,她偏挑釁他的權威,一定有何目的。
“你又想幹什麼?”
諾威兒假裝被驚醒,低頭數著看不見的螞蟻,口中唸唸有詞:“西達一號,西達二號,西達……”
“我們是來借回魂草的。”白迪爾好意地說明來意,他怕西達會氣爆了筋脈。
“借?真好聽,這個近乎女巫的天使幾時也學會禮貌?”西達諷刺著,他十分清楚諾威兒通常是拿了就走,從不知會主人——他。
“哼!”諾威兒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出了聲。
“你還敢哼,我說錯了嗎?”西達聽到諾威兒冷哼一聲,又更氣了。
諾威兒選擇漠視他,粗魯地扯撕媚兒心愛的玫瑰花瓣,漫不經心地往西達身上丟。
“別……別玩了。”白迪爾忍住笑意,把諾威兒的手拉開,免得她逼瘋了西達。
現在他知道諾威兒對“朋友”的定義,那就是任她作威作福而不敢反抗的受虐者,即使是位高權重的王她都不放在眼裡,難怪她當初會說魔、冥兩界不可怕,因她才是最可怕的。
“是啊!花兒好可憐哦!”媚兒心疼地看著滿地碎落的玫瑰花瓣。
花兒可憐?那她的這個丈夫不可憐嗎?西達此時已氣得比諾威兒更想砸爛那堆花花草草。
“媚兒,想不想看外面世界的熱鬧?”諾威兒開始勾引天真無邪的媚兒。
“想。”媚兒興高采烈地點頭。
“我不准你想!”西達抱著嬌妻,凌厲的眼光掃向諾威兒。
“侯門深似海,深閨多怨婦哦,嫁個獨裁老公真不幸,還是早早看破的好,女人的青春有限呀!”諾威兒在一旁挑撥離間。
“諾威兒,我哪裡得罪了你。”西達開始責怪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才會被她欺壓。
“呀哈哈!別告訴我,你的智商和媚兒一樣。”諾威兒轉個彎罵他笨。
現場三個“人”差點笑了出來,只有媚兒還一副茫茫的表情。
“只因為我下了個‘小’指令嗎?”西達瞪大眼,瞟向這個他認定為小心眼的天使——諾威兒。
“你說呢!”諾威兒淡淡地說著。有仇不報非天使。
媚兒拉拉西達的衣袖,用很哀怨的眼神懇求,“西達,你就讓我去看一下嘛!”她真的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又不是養金絲雀,老關在籠子裡。”諾威兒為媚兒抱不平。
“西達……”媚兒眼中泛起霧氣。
西達看看囂張的天使,再看看楚楚可憐的妻子,內心的無力感擴張,他這輩子就栽在諾威兒的身上。
“好吧!”
“耶!西達,你最好了。”媚兒開心地喊著。
“早點頭不就好了,浪費我的時間。”諾威兒手一揮,地上的玫瑰花瓣回覆到原來模樣。
她的舉動看傻了三個人,他們三人已經知道她是有法力的天使,但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得寸進尺的天使。”西達聽到諾威兒那句話,忍不住要罵她一句。
“那是我的權利。”諾威兒俏皮地回答他。
一群人坐在樹下飲茶,狀似優閒自在,其實他們的心臟早已緊張得快要停擺了。
月亮才剛從東方升起來一點,一具美麗的軀殼正躺在花床上——這是諾威兒施法術將藍天舞的身軀變來這裡,旁邊還有一個空的花床,小孩子在附近捉螢火蟲,一對情侶在遠處相擁交談。
“他們真的會來嗎?”白迪爾憂心地看著正在爬升的滿月。
“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諾威兒有點不耐地回答他,手中還抱著一隻貓,正在對它進行催眠。
“萬一他們趕不及呢?”白迪爾怕那些人出爾反爾,故意報復諾威兒而不來了。
“拜託,他們的法力是一流的耶,不然我也不會設計他們。”諾威兒感到有些好笑的說著,要不然自己也不用費那麼多力氣,要設計別人也是很傷神的一件事呢。
其實一開始,諾威兒就鎖定西達和漠色,誰教他們都愛耍酷,明明心腸軟得像泥巴,外表還要裝得像金鋼石,幸好她慧眼看透了他們的弱點,才有機會玩玩他們。
“你和他們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