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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不可以對人家做……那種事啦~~!?』
牆的另一頭隱約傳來嬌喘聲。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另一個京輔』明顯重振雄風。當下,京輔抬起的腰半反射性地萎了下去,他整個人又坐回位子上。
「……這樣啊。我十?分明白你的意思了神谷。這就是你的選擇是吧?」
似乎已到了忍耐的界線,久瑠宮又再次走下講臺。
她扔掉手上那根扁掉的鐵管,不知又從哪摸出全新的。
——這次她拿了兩根。一手各抄一支兇器,久瑠宮朝京輔步步逼近。
(啊啊……我會不會跟剛才那傢伙一樣被打得稀巴爛呢?不過也沒辦法……煉子都受罰了,我也……什麼啊,再怎麼樣也不致於要被殺才對啊。〕
擦去嘴邊的血漬,內心雖然忿忿不平,身體卻不停顫抖。
來到京輔的桌子前,久瑠宮就此站定。雙眸內那道光忽明忽滅,她目不轉睛地 捕捉著京輔的一舉一動。
「……死前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渾身散發出怒意的波動,久瑠宮將兇器高舉。
京輔怕到連嘴角都不敢動一下。他默默低著頭,口中旳牙緊咬著。
「哼·····這樣啊。既然如此,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啊哈啊啊啊啊啊啊!老子死而復生啦,小妹妹!嘎哈哈!」
伴隨一陣高分貝的叫聲,教室前面的門被踹飛,有個男學生順勢衝了進來。 腳底踩過門窗上掉下來的玻璃碎片,發出刺耳聲音哈哈大笑的那傢伙就是——
「……雞冠頭。你這垃圾回來了啊?看來我對你的調教還不夠呢。」
裹了好幾層繃帶,鮮紅色的雞冠毛從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頭頂竄出。
某人將臉轉向雞冠頭所在方向,太陽穴附近浮現幾條又粗又大的青筋。
「……現在可是上課中喔。還有那扇門……你現在是在看不起我囉?啊啊!?再給我搞些有的沒的,小心我再讓你死一遍啊!?真是不巧,我現在心情很差……就算你已經掛彩我也不會手軟,給我覺悟吧!」
面對久瑠宮射出的殺人目光,雞冠頭「唔!?」一聲露出怯意,但他很快就取回氣勢,口中還發出讓人不舒服的笑聲。
「嘎哈哈哈哈哈!是嗎?那正好!本大爺這次不會手下留情啦!懂嗎小妹妹?用你那小不拉機的身體給我牢牢記住!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認真起來究竟有多可怕!?覺悟吧!嘎——哈哈哈哈哈哈!」
「······小不拉機?小不拉機·····很敢講嘛,雜碎?」
久瑠宮雙眼佈滿血絲,注意力早就不在京輔身上。
「······讓你嚐嚐地獄土產的滋味。叫我『小不拉機』或『小不點』或『小學生』或『幼稚園兒童』的雜種們········全都被我宰掉了。」
久瑠宮雙眼佈滿血絲,注意力早就不在京輔上。
「呼啊……這不是挺好的嗎?京輔。你得救了呢。」
銳利邊打呵欠邊說風涼話。
說什麼得救,只不過是可以慢一點死而已……
加上剛才被人沒品挑釁的關係,久瑠宮現在心情變得更差了。
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散發著濃濃的黑色殺氣。
和她正面對峙的雞冠頭似乎怕到無法動彈……眾人才剛這麼想完——
「嘎哈哈哈哈哈!是嗎?就憑你這小不拉機的幼稚園美?眉?還是說你其實是小學生!?因為你太小隻了,我不小心就弄錯啦!歹?勢歹勢。」
「「「·········!?」」」
見狀,在場所有人全都汗毛直豎。
大家的表情都像在說『真不敢相信』,他們凝視著那位不知死活的同班同學。
銳利小聲說道:「······會死吧他。」
久瑠宮僵著身子不發一語,她的肩膀像舞那一樣震動起來。
「咯······咯咯咯······呵哈······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震耳欲聾,她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大概是被久瑠宮感染了吧,雞冠頭也跟著大笑。
「嘎哈嘎哈哈哈······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著。兩人就這樣互相共鳴笑了 一陣子後——
「哎呀?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咯咯咯……好久沒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