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3 / 4)

易。”

“怎麼會不容易?我不是新得了一批古玩兒,老太太早就惦記著從我手裡多得些去。”瓜爾佳氏淡淡的道:“她不信三老爺的鑑賞眼光,最相信的是大姑奶奶。”

以利益牽扯住老太太,主動給她提供算計志遠的時機,至於誰算計誰,還在兩說的,瓜爾佳氏點了點額頭,更為關心的是康熙同志遠說的如何了?

瓜爾佳氏‘安排’了這次巧遇,可不單單是為了讓康熙皇帝知道志遠在府裡受盡嫡母的欺壓,更為重要是對志遠的仕途,往日再大的情分,志遠守孝得一年,康熙會逐漸見忘了他,太長日子不見面,不被志遠‘氣到’康熙皇帝會忘了這種感覺,瓜爾佳氏得給他加深印象。

她並不知道,胤禛其實很好的完成繼續忠言逆耳的活計,康熙一時都沒忘記,何為重臣寵臣?能成為讓皇上信任的寵臣,才有可成為名臣重臣。

有多少才學極高的大臣結果都不好,原因不是他們沒本事,是皇上不信任他們,失去皇上的信任,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也容易受人攻訐,惡性迴圈之下,不是驀然致仕,就是被圈禁。

“老爺安。”門外的丫頭請安,瓜爾佳氏算了一下時辰,康熙皇上這麼快就放志遠回來?難道說談論的不好?

志遠進門,瓜爾佳氏看志遠腦袋上帶著茶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親自拿著絹帕將茶葉弄掉,他肩頭是未乾的茶水,瓜爾佳氏也不多問,“我讓人給你準備熱水?”

志遠點了點頭,嘆息道:“皇上龍顏大怒,說再也不見我了。”

志遠臉上露出一分悵然,“我看皇上是生氣了,不似說笑。”

“不見就不見,正好落得清閒。”瓜爾佳氏給丈夫擦拭著臉上的灰塵,只是說不見志遠,一沒貶官,二沒小鋸鱷奪爵,只是不見他,康熙這是生氣嗎?是龍顏大怒嗎?怎麼都不像的。

“夫人那,我給皇上說了如何解決太子爺。。。哎,皇上將茶杯直接扔到我腦袋上,讓我滾下馬車。”

“你滾下來的?”

志遠義正言辭道:”我是奉旨滾下馬車,我哪敢不不滾。”

瓜爾佳氏此時眼裡有一絲的焦急,上下打量著志遠,“你摔到哪了?是馬車行駛時你滾下來的?”

眼尖的她見到志遠袍袖上的灰塵,難怪他臉上如此的灰塵,真跌倒了?康熙皇帝也太過分了些,志遠拽住瓜爾佳氏的手,低沉的一笑:“馬車行進的時,我不敢滾下來。”

為妻子扶正頭釵,志遠道:“我說過陪著你,惠雅,人無信不立。”

饒是意氣風發的瓜爾佳氏也會沉醉於志遠的濃情之中,臉頰一片酡紅,嗔道:“竟說好聽的。”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志遠將瓜爾佳氏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低嚀:“有更好聽的,夫人想聽否?”

瓜爾佳氏掙不開志遠的胳膊,也不想掙開,安靜伏在他懷裡,輕輕的嗯了一聲,再鋒芒畢露,再是shu女御姐,有時也需要丈夫的呵護。

康熙怒氣衝衝進了東暖閣,喝了好幾杯茶降火氣,志遠一襲話氣得他連用晚膳都沒興趣,康熙下顎的鬍鬚一顫一顫的,從他當皇上起,就沒人敢這麼大膽過,就連當初權傾朝野的鰲拜,割據一方的吳三桂在他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康熙踢掉了龍靴,倒在鋪陳著褥子的炕上,睜著眼睛怔怔的出身,不知道想什麼的。。。

李德全磨礪在一旁,一會敬事房的太監捧著綠頭牌子跪地道:“請皇上翻牌子,招哪位娘娘侍寢。”

“滾。”

往常康熙都是這個時候定侍寢的妃嬪,可今日只要一想到太子那出鬧劇,他哪有心思翻牌子?李德全忙幫著敬事房的太監將他康熙踢飛了綠頭牌子收起,讓下的腿軟的太監退下去。

他料到了康熙皇帝會生氣,但沒想到氣性這麼大,他剛才在馬車外面坐著,沒聽見裡面說什麼,就聽皇上讓停車,然後堂堂一等公,四福晉和連中六元的阿瑪滾下馬車,看得他同隨行的侍衛目瞪口呆。

看志遠恭敬的謝恩後飄飄然離去,而他們這位踢人下馬車的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回來後就氣鼓鼓的,李德全是非佩服志遠大人的功力,他不是第一次氣皇上,但直到現在他還活蹦亂跳,官職越來越高,爵位是民爵的頂峰,在外人看來堪稱奇蹟。

李德全沒志遠的兩下子,不敢在康熙盛怒時說話,垂首站立,他就是木頭人。過了大約一刻鐘,康熙一骨碌起身,問道:”你剛才看志遠滾下去馬車?”

他能不回答嗎?李德全垂頭道:“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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