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怎樣的人,不用在師父面前惺惺作態。”
絕姒被她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雅緻的臉龐終於浮上慍怒,“舞兒,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怎麼說了?”黛眉輕挑,舞兒挑釁地望著她,“你若真關心我,就不該不顧我的感受強求我留在獨孤翊身邊,你明知道獨孤翊已經變得殘忍成性,卻還是為了報恩,用親情將我禁錮在他身邊……”
說著說著,舞兒的眼眶開始溼潤,氣憤逐漸化為深深地不滿和心痛,“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有血緣的親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珍惜我們之間的姐妹情分?”
聽到舞兒哽咽的語氣,絕姒的心也不由得糾緊了,她上前拉起舞兒的手,盈盈水眸盛滿歉意地望著舞兒,“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想你過得好,不受傷害,卻用錯了方法,到頭來反倒一直讓你受傷!對不起,原諒姐姐好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
兩行清淚順著絕姒的臉頰滑下,同時也將舞兒長期不滿的憤怒一點點地從心頭洗刷。
親情,或許就是一瞬間內心的觸動之後,能忘卻仇恨的神奇良藥,它是心與心之間一道無形的紅繩,即使兩顆心漂泊得再遠,也能將其牢牢繫住,永不分開。
糾結的心,在絕姒的一聲聲對不起中,緩緩的舒展開來,舞兒僵硬地抬起另一隻手臂,將手覆在絕姒顫抖的手背上,緊緊握住。
舞兒轉眸,望向一旁一直默然不語的聖憶風,看到他唇角勾出的微笑,一瞬間,忽然明白方才他說的那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原來,一直使她無法釋法的人不是師父,是姐姐。
舞兒伸開雙臂,摟住絕姒,將臉兒埋到她頸窩,悶聲道,“只要姐姐不再逼我就好,我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而且,我還有師父。”
她後面幾個字,說得很清晰,很重,也是有意說給絕姒。
相比兩人的淚流滿面,聖憶風則是頗顯輕鬆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勾出清雅的笑容,眼睛卻是望向廳外,停駐在院內一處,琉璃般的眸流轉出莫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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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城多年,舞兒在領著影兒踏入四樓的雅間時,才知道原來醉滿樓還有精緻的房間,溫暖的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