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前。輕舉妄動對我們可不是好事。”七公子說,然後拈起一塊藕粉糕正要往嘴裡送。視窗突然黑影一閃,七公子微微一頓,淮安王亦抬頭。七公子身後的姜山立刻竄出窗去!不多時,姜山與一個皂衣人一起進來。
那皂衣人先行了一個禮,卻半隱在簾幕紗帳的陰影中不出來。姜山給楊若兮一個眼神。楊若兮會意,趕忙款款退了出去。另有幾名七公子手下的大漢尾隨出去,迅速把住這間房的內外門窗。此時此刻,這間房內連只蒼蠅都飛不進。
皂衣人不說話。行完禮後就乾淨利落地從胸口掏出一個銀質小圓筒。顯然是密報。
七公子接過銀質小筒。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法,那銀質小筒便被開啟。七公子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掃了一眼。遞給淮安王,嘴角含笑道:“穆老頭果然厲害,這口咬得真狠,逼得五公主要跳牆了。”
淮安王接過密報。看了看,沒說話。倒是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午時已過。龍口堂給舒眉的寬限時間已經不多。
“五公主得花柳難言之病。她一向男寵頗多,朝三暮四,出事也是遲早的事。但這病來得未免太及時。或許禍根之前已經埋下,怪的是穆老頭居然能掐著時間等發作。總之,現在龍顏大怒,大唐冰清玉潔的公主居然的瞭如此尷尬之症,於是下令鐵鷹徹查。偏偏穆老頭還留下了某種線索,一步步把鐵鷹的視線轉到了這陌香城。五公主情急之下,似乎打算要西門做這個替罪羊,把髒水全潑在西門身上。簡單地說,她是要棄卒保帥。”七公子說。
“也就是說西門的末日已到。”淮安王道。
事關皇家顏面,難怪會出動鐵鷹【喜歡妾為財狂125請記住。。】。在五公主決定把罪責推給西門時,西門在鐵鷹眼中便已經是死人。
七公子冷冷一笑,道:“在五公主眼中,恐怕西門也就這點用了。棋子,終歸只是一枚棋子。”
“我很少想交朋友。你是一個。”西門吹完完整的一曲後,回頭跟舒眉說。笛音落,泉水絕,山澗間空留水霧瀰漫,恍若仙境。
舒眉聽到這句話方才抬起頭,只見西門已經轉過身在她的對面坐下,斟酒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真是好詞。乾杯!”
他自飲一杯。舒眉將酒抿了一口,只覺芳香滿口並有一種醇厚在舌尖縈繞不散,與昨晚在大食堂裡喝的大罈燒刀子完全不同。
“只可惜不知道岑夫子丹丘生世是誰?”西門問。
舒眉臉一紅,這才想起她一時激動搶李白的戲就算了,還把李白的朋友們給賣了。更沒想到西門居然記得她的“大作”。於是敷衍道:“哦,我在我故國的朋友。那天一時興起,便想到了。”
“聽說你的故國很遠。”西門居然很有閒情逸致地跟她拉起了家常。
舒眉怕露餡,只好連忙轉開話題道:“你說的桃花居應該很美吧。遠嗎?我也想去看看漫天花雨的情景。”
“那是我哥哥住的地方。從我記事起,我哥就沒怎麼離開過那。有一次,他出門很久,然後帶回了一個女孩,我以為那會是我的嫂子。可是不久之後,他的茶室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西門說。
“那個女孩呢?”舒眉問。
“受不了林中生活的淡漠枯燥,受不了我哥那張萬年冰霜臉。在一個星月夜,走了。——我放走的。但是我哥也沒去追。”西門說。
至此,舒眉發現西門與他哥哥的不同。這兩個人後來會意見相左也在情理之中。
“你好像一直在看時辰。……時候不早了。”西門注意到舒眉一直在看天色,“跟我合作,只要你點一下頭,我保管你二哥平安無事。”
西門終於回到正題上。
舒眉突然抬頭道:“你快走吧。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西門一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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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道:“你快走吧【妾為財狂126文字手打內容】。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西門一愣。然後意氣風發地大笑道:“舒姑娘這算是威脅?你覺得有人能殺得了我嗎?”
舒眉握拳咬牙道:“你聽不聽隨便。你把我當朋友,我也做你一回朋友【妾為財狂126文字手打內容】。僅此一回,算是仁至義盡。——謝謝你的酒!”
“舒掌櫃真是做生意的料。做朋友都論次數。不知道下次光顧有沒有優惠啊?話說,以後我們就是同為一人效力了,舒掌櫃何必這麼吝嗇?”西門開懷暢飲,完全沒把舒眉的話當做一回事。他的言辭間,已經認定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