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眼眶通紅的走到離冥身前,屈膝行禮道,“尊上。”
“好了?”
“嗯,已經給君上上了藥。”
離冥起身,道,“好好照顧妖君,一個時辰之後再上一次藥。”
“嗯。”千月看離冥並不擔心妖子藎的傷勢,微微放了心,道,“尊上放心就是。”
離冥不再說話,旋身飛出結界,轉眼就到了瀾河旁邊。
上次妖子藎因被疏寂的鮮血侵蝕到了元神,為防萬一,他將妖子藎帶到了人界結界中,同時將疏寂囚禁了起來。
疏寂的身份他也覺得奇怪,他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出動萬千魔兵也未查出他的身份來歷,他就像是從六界中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下到瀾河水底,離冥不受水的約束,自由的在水底行走。
瀾河是妖魔兩界的分界線,妖子藎閒來無事之時也喜歡在這河邊行走,只不過,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竟然將疏寂囚禁在了這裡。
他並不是擔心妖子藎看到疏寂會喜歡上他,因為離冥知道,妖子藎喜歡的,只是疏寂那張酷似塵靈的臉,他將疏寂囚禁,只是害怕她再次被他傷害。
畢竟,他的未解的身份和那張臉混合在一起,若是他又有一些心機,那對妖子藎來說,招招都是致命的!
離冥走到一塊長著水草的青石前,眼前白光一閃,一個身穿黑色衣裙,手執長劍的女子出現在離冥面前,“主人!”
離冥負手而立,道,“他這幾天如何?”
“回主人,他要了一些紙筆,現在正在畫畫。”朔玉回答道。
“畫畫?”離冥有些吃驚,他在這種情況下,竟還有這閒情逸致繪畫,“把門開啟。”
“是。”朔玉將手中的長劍插入青石中的一個縫隙中,握著劍柄的掌心微微泛出白光,那青石竟從中間自動開啟了一道門,門中一片亮光,如同白晝一般!
這石門之後是一個甬道,甬道頂上是無數顆發著白光的夜明珠,將這狹長的甬道盡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石室四個角上點上了長明燈,放置著簡單的石桌石凳。
這個石室原本是離冥閒來無事用來練功的房間,因為將疏寂囚禁在了這裡,所以便讓朔玉撤去了這裡所有的武器,所以顯得過於空蕩了些。
離冥剛走到石室門邊,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疏寂正坐在石桌旁拿著筆細細的描繪著什麼。
看著他的側臉,離冥不禁握緊了手指,他為什麼可以和她愛的人長那麼像?他憑什麼能讓妖子藎對他另眼相看?!
這是一件離冥永遠不想承認的事,他嫉妒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堂堂一介魔尊,竟也會嫉妒!
手指的關節被捏的輕響了下,這原本很輕微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卻顯得有些突兀。
疏寂的筆尖在紙上停留了下,下意識的轉頭看,只見離冥臉色沉沉的站在石室前。
疏寂站起身,向離冥身後看了看,眼神中帶著一絲殷切,可很快就垂下了頭,他沒有看到她!
重新坐到桌邊,拿起筆繼續畫著,直接無視掉離冥。
離冥看著他淡然的眼神,有些氣結,三步並做兩步的跨到疏寂面前,正欲說話,疏寂卻先開口了,“我不想見你!”
離冥皺了下眉頭,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正欲發作,低頭一看,疏寂筆尖描繪的竟是妖子藎的身影,那一顰一笑,都極為傳神……
看著疏寂描繪妖子藎的模樣,離冥腦中突突的跳著,心中壓制的怒氣突然爆發,大手一揮將石桌之上的所有東西掃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裝著黑墨的硯臺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大片的墨漬在地面上暈染開來,疏寂的衣角之上也沾染了墨漬,桌案之上的白色宣紙灑了滿地,畫著妖子藎畫像的那幾張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落在地上,還有一張竟落到了那灘墨跡之上,瞬間就被那黑色吞沒!
疏寂手中的筆擱置在桌上,神色淡然的蹲下身,將那幾張沒有被墨跡汙染的畫像用手撿起來,輕輕擦去那上面的墨跡,結果卻越擦越髒,最後連他手上都是烏黑一片……
離冥勃然大怒,一把拉住疏寂的衣領,狠狠的將他按在桌上,怒道,“你真以為本尊不敢殺你?!”
疏寂的肩胛被這大力的撞擊壓的發出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石桌之上竟都出現了裂紋,痛的連額頭上都開始冒出冷汗,可他的神色依舊淡然,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
離冥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發如此大的脾氣,他雖不知疏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