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龍雪梨,不讓她看出她有半分的懷疑。
她從懷裡拿出玉鐲,放到龍雪梨手邊,微笑說道:“姨娘,這事你得玉鐲!”
“乖!”龍雪梨拿起玉鐲,看了一眼,甚是滿意,轉而放下,“你也逛累了,好好休息去吧!”
“是!”流蘇如平常般,柔和的笑著,態度親切,“姨娘,我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龍雪梨頷首,流蘇便離開大廳,剛剛發生的一幕於她無關,她也懶得多管閒事,麗王權傾朝野,來求她辦事的人不計其數,即便她不常常來前廳也略知一二。
前段時間看起來風平浪靜,歲月靜好,是假象,還是真情,她會找到答案的。
無情進來,聲音平緩的如毫無起伏的風一般,“蕭絕也到了!”
龍雪梨眉梢一挑,唇角露出一抹訝異的笑,這事情又有趣了些,聖天的事早就傳遍女兒國,龍雪梨對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也一清二楚,原本以為只接到南瑾入境的訊息,沒想到蕭絕也來了。
“還真是讓人期待啊!”龍雪梨笑的妖嬈魅惑,眉宇間掠上她獨有的深沉,“一個風南瑾就能把聖天弄得雞飛狗跳,不知道女兒國會不會因為他們三人翻天覆地。”
無情平板地道:“皇上會想辦法讓你把公主送回宮!”
龍雪梨笑道:“本王和皇上鬥了二十年,會不清楚她的手段招數麼?放心,暫時她還有顧及,畢竟她手裡那個丫頭才4歲,皇上近些年身體越發不好,她忙著調養身體就夠她忙了,若是不小心出什麼意外,哼,群龍無首,祭祀院那些老傢伙能捧得起淳兒?假使真的有什麼變化,也是初晴登基,照樣掌控在我手心裡,等時間成熟,想要廢了她又有何難?”
無情慾言又止,最終選擇什麼都不說,輕敵,是政壇之大忌!
“無情,初晴那兒,放鬆警惕,她想一人出門也成,也不用派人盯著風南瑾和蕭絕,本王要看著事態自然發展!”龍雪梨別有深意地道,她也點也不擔心,流蘇會被人擄走,反正最終會送回她這兒。
“是!”無情應道。
流蘇回到住處,疲憊的往窗戶一靠,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和沐的打在她身上,流蘇閉上眼睛,長長地睫毛如羽翼般,微微顫抖,情緒似是不穩定,在努力壓抑著什麼。躺了一會兒,心亂如麻,她索性做起來,看著院子外的牡丹,正是開花的季節,牡丹開的非常茂盛豔麗,她卻無心欣賞。
那人到底是誰?
流蘇蹙眉,越是想,頭越是昏眩,她有些挫敗,有些恨自己,為何要失去記憶,一片空白,哪怕是記起一個畫面也成。
深邃寧靜的眼光,落寞冷然的背影,疏離冷漠的神態,眉間一點悽絕的硃砂,都讓她忍不住靠近,這一定是不正常的情況,她從未這樣過,從醒來便在這間房子裡,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龍雪梨,寧靜的享受靜好的歲月,心思從未起伏,沒想到第一次出去卻給她這樣大的衝擊。
南瑾。。。。。。
蕭絕。。。。。。
如玉。。。。。。
一點印象也沒有!
南瑾。。。。。。南瑾。。。。。。
流蘇煩躁的站起來,那人明明認識她,為什麼又說不認識,雖然看不出來情緒,可她感覺的出來,他好像很生氣。
那段空白的記憶,她一直不太在意,她一直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無力改變的事情,她一直努力讓自己很快接受,記憶空白雖然很難受,誰也不願意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可她依然很快就接受了,因為她沒法恢復,難道自己去撞牆嗎?說不定撞得頭破血流還不定能想起,又何必費心思去記起。
現在她去強烈的希望自己能記起所有的事情,不管是悲傷的,還是快樂的,只要是屬於她的就成!
她是有些焦躁了,不停地在房間裡渡步,才片刻就出門,看看花兒,看看樹,努力使自己心境寧靜。
平常她聽鳥兒唱歌的聲音,覺得很悅耳,能使人心情放鬆,現在卻覺得很刺耳,很煩人。
“公主,今天不看書了?”她的貼身侍女冬兒好奇的問道,這個時間,公主一般都在房間裡看書的。
流蘇笑笑,能看進去才怪!
“你在做什麼?”見她在花圃前擺弄,流蘇便走過去,冬兒尋常伺候流蘇很空閒,有時間就在花圃中擺弄花草,正在給鈴蘭澆水。流蘇眉心擰擰,說道:“冬兒,你昨天不是才澆過一遍麼,今天又澆水?”
“養花不是天天要澆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