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兀立索心底一寒,知道了自己的話可能觸犯了他們的禁忌。
“等、等下!我有話說。”
暗三十七本是要殺掉這人的,可是想到自己還有話要問,就沒有下殺手,聽到兀立索還有話說,也就停了下來。
“說!”
背心都是汗,兀立索真是怕了。這些人真的很決絕,一言不說就要殺人xing命,比他們還像草原人啊。
“我、我是有一次到鮮卑族買馬看到你們的,那一晚······”
好不容易支支吾吾說完話,兀立索才放下心來,起碼自己不會立即丟掉xing命。
不過,現在自己得想辦法見到他們的首領,不然這人問完話,自己的小命也就完蛋了。
暗三十七聽完後,豁然開朗,這傢伙倒是好運氣。不過倒是從沒有想過留下兀立索的xing命,問完話就是他魂歸草原的時候,自己必須這麼做。
“好了,你就那麼確定,看來也不是小腳sè。好了,說,除了你還有誰認出我?”
這才是暗三十七最想要問的問題,一旦確定,兀立索就將被殺伙食被威脅,就看他的答案了。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
兀立索回答的很快,他覺得這樣才會更加安全。不過,接下來暗三十七的話,直接叫他亡魂驚顫。
“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兀立索知道,這一瞬間實在不能再獻媚了,先保住命再說。
一個膝撞,左肘一頂,就破除了暗三十七的必殺一刀。暗三十七沒有想到,這個怕死的要命的草原人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搏擊武力,一下子失了手。
暗中惱怒,他知道自己想要全身而退有點不可能了,但是必須殺掉這人,否則破壞了主公的計劃,自己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
眼中厲芒閃爍,手裡的匕首在黑夜中無息的刺向兀立索。雖然不知道兀立索已經逃脫卻不喊救兵是為什麼,難道是不屑。暗三十七沒有再計較什麼,那樣更好,只要殺了兀立索就好。
其實,兀立索的武力比之胡力都不弱,只是他是在太能裝了,沒有人知道。剛才為了活命,他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一切,但是他不後悔,他要想得到神秘殺神的認同或是接納,就必須有一定的實力。
現在他是有苦說不出,面對著暗三十七刁鑽的刺殺,他已經確認了,這來人的武藝比不上他。可是現在他一不能殺了他,二不能讓他暴露,處處受到制肘,好不憋屈。
雖然兀立索是赤手空拳,但他從小就是部落的好手,和狼搏鬥,怎麼會輸給暗三十七。一來一往,兩人都沒有說話,暗三十七心底已經泛起了波瀾,對手實在太厲害了。
自己的殺招對對方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以快來壓制對手。他知道這次由於他的疏忽可能會讓計劃失敗,儘管這並不能怪他,但是他自己卻不能原諒自己。
只能憑盡全力擊殺對手,以命搏命。
兀立索是苦不堪言,明明可以擊殺對手,但是卻不敢,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很著急,自己出來這麼久,胡力要是發現了就不好了,必須儘快解決。
“嘭”
終於,暗三十七速度一慢,被兀立索找到機會一擊擊倒。
暗三十七知道自己氣力不足,手下一慢就知道命該如此了,對手只要上來再給自己一擊就行了。望著漆黑的天空,天幕上什麼也沒有,無邊的黑暗,他還感到了草原上的風。
夜黑風高殺人夜啊,暗三十七想到了這句話,主公常常說的話。可惜了,自己註定不能一直追隨主公,主公三十七愧對你啊。往ri的一幕幕,主公的微笑和對他們的鼓勵湧現眼前。
他看到了風雪交加的那晚,自己快要凍死之際,一隻白哲的手伸在自己面前。風雪凍住了自己的身軀,勉強抬頭看到的微笑,那比夏ri烈陽還溫暖的微笑,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流落街頭。
家中的老母,在幸福的微笑中走了,沒有遺憾,因為他有了一個好的主公。他知道,老母為什麼沒有遺憾,他看到了自家主公在老母床前跪下,稱自己只是他的兄弟,他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
鐵錚錚的漢子,在那一瞬間溼了眼眶。
蒼天不公啊,為什麼自己還沒有報得主公天恩就要死,暗三十七心底何等不甘。可是現在,他躺在地上沒有了氣力,剛剛那一腳讓他徹底失去了搏命的機會。
暗三十七手裡的匕首緊了又緊,終於他閉上了眼睛,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