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不想死,緩緩道:“我若說了,可否放過我們?”此人話語一出,其餘二人也都急忙抬起頭來,緊緊盯著白家主。
然而,此言一出,所有白家的人都更加憤恨,身為白家人竟然貪生怕死,苟活於世,他的話終於讓所有的人再也生不起對他們的一絲憐憫,白家人寧死不屈,這才是白家人的魂。
而立於一側的白掙真的失望透頂了,緩緩閉上眼睛,他為有這樣的父親慚愧、羞恥。
可是,白家主卻嗤之一笑,搖了搖頭。
“你們,真的投錯了胎,不該到白家,丟盡白氏一族的臉!”
隨後舉起長劍,指著白掙之父,卻對著白掙說道:“白掙,你待如何處置?”
白家主一言驚起四浪,所有的人都看向白掙,不知道他會做何抉擇,關乎他父親家人的生死,可同時也關乎心中樹百年來的信仰,他的父親不管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叛逆,叛徒!
殺,則不孝。
不殺,則不忠。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甚至是一個鮮血淋漓、殘酷的選擇,白掙身體微顫,眼中充滿了痛苦,他恨,恨自己為什麼有如此不堪的父親,為什麼!
不能殺,身為人子,怎能無情,白掙跪了下來,對著所有的白家人磕頭,但是他的語氣卻依舊孤傲冰冷:“他是我的父親,父之過,子倍償!”
父之過,子倍償!
這是白掙的回答,許多人都對白掙點頭,可是他父親所犯之罪,是必殺的,如何償還?
白家主盯著白掙許久,眼神凌厲,隨即冰冷道:“你可知道代價?”
“一命耳!”
跪著的白掙毫不猶豫,面對生命之危波瀾不驚,這才是真正的白家魂,自古忠孝兩難全,他不願不孝,更不願不忠,這是他的選擇。
虎子犬父!
再一次讓眾人感受到了這種差異,白掙的鐵骨和他父親的偷生截然不同,鮮明的對比,露骨的諷刺,白家主冷冷的看著zhong ;yāng所有的人,他們都算得上罪人。
“你們還不說嗎?當真以為我的耐心就那麼足?”白家主將英雄劍拖在地上,緩緩走下,地上划起一陣火花,“嘶嘶”的聲音更像催命符。
“你既然已經抓到了我們的家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究竟是想羞辱我們到什麼時候,是,我們是背叛了贏氏一族,但是沒有背叛白家,我們也是在為白家著想!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
突然,另一跪著的人站起來,雖然渾身綁著,但是他卻臉sè猙獰,憤恨的叫吼著,對著白家家主在質問,他們不想死,更不甘就這樣死去。
“譁!”
白家主一劍劃過,猶如閃電一般,那人瞬間止住了聲音,指著白家主不敢置信,只不過他的一條臂膀卻留下了絲絲鮮血,在眾人眼中,那條臂膀“嘭”的一聲斷掉,落在地上。
“啊!”
那人才發出一聲痛不堪言的吼叫,緊緊捂住流血的臂膀,眼中充滿了驚恐,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家主竟然會這麼果決乾脆,出劍見血。
血腥味瞬時充斥著大堂,給本就肅殺的堂內增添了寒意,白家主的一劍讓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家主的無情果決,冷厲殺伐讓他們終於再一次想起了英雄劍,誅佞之劍。
“他說,他沒有背叛白家,他是在為白家著想,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白家,你們是不是也是一樣這樣想?”白家主劍指其餘跪著的人,殺氣逼人。
白掙的父親急忙道:“沒錯,白家為什麼一定要忠心贏氏一族,憑什麼我們不能自己做主,秦峰又算個什麼東西,黃口小兒,有什麼資格頤指氣使,擁有我們白家的勢力,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始皇的後裔,他算得了什麼,狗屁一個,現在還不是商人世家而已,傢伙人亡,有什麼能力坐那尊主之位!”
越說他似乎越氣憤,甚至破口大罵,不知不覺吐露了許多秘辛,而白家主卻臉上越來越冷,心中殺意越來獄大,甚至就連白掙都怒目相視,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無知而愚蠢的男人。
“住嘴!”
就在這時,最後一個被捆綁的人也掙扎著站起來,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對著白掙的父親呵斥道,不僅讓白家其餘人震驚,最不可置信還是同他一起的二人。
只見他面sè愧疚,雙目就像要噴火的看著其餘二人。
他沒有為自己爭辯什麼,只是緊緊盯著英雄劍,隨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兒,慘然笑道:“白家忠烈,白氏一族本就是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