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們主動通知我展家侍衛失蹤以及錢家三分的訊息外,我都沒有和她們聯絡過。”
“那你最好馬上聯絡一下她們,確認她們是不是還留在經井城。”骷髏淡淡說道。
“為何?”展想墨微微皺眉。
骷髏沉默半晌,緩緩開口:“因為那借由頭髮控制他人的法術,是會蔓延的。”
一時無聲。
我驀地抬起頭來:“剛才來的那個女侍衛會不會是……”
曾少離搖頭:“那女侍衛乍眼看去,臉上塵土頗厚,衣領袖口間沾了不少霧氣,靴子邊緣有泥土濺起的痕跡,確實是趕路而來。而且適才我觀察過了,她手指上有多年練武的繭子,雖然談話時顯得拘謹,眉宇間卻不乏習武者的沉穩。若是被人控制住,臉上表情應當更加淡漠一些。我想,許是她連日趕路,距離得那施法之人遠了,所以現在還沒有被控制住。”
“確實如此。”骷髏輕笑出聲,但很快就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但你又知不知道,法術蔓延的速度,其實與彼此距離並無關係。”
“剛才的女侍衛,靴子邊緣有泥土濺起的痕跡。可你們有沒有發現,那泥土濺痕極深,新痕蓋上舊痕,重重疊疊。雖可以看出她連日趕路……”骷髏搖頭,“但正常人的話,哪怕輕功再好,會不騎馬從一個城鎮趕到另一個城鎮嗎?要知道,經井城與此地,可是有一番距離的。就算大前天夜裡發生轟動,剛才那女侍衛沒有隨在眾人身後追著藺佑,而是直接趕往此地。但現在不過清晨,一天時間徒步跨越城池,你們覺得有可能嗎?”
展想墨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雖然我展家軍個個武功高強,但還不至於出門都不用騎馬。”
“也就是說,那個女侍衛撒謊?”言笑小聲問道。
“撒謊倒不至於。”小九撓撓腦袋,眼前一亮,“哎,會不會是她的確被人控制住了,雙手被捆,綁在馬後。然後前面那人策馬奔騰,她在後面被馬拖著跑,然後硬生生在一天之內被拖來了我們這裡?”
眾人:“……”
“一般情況下,如果那人還有用的話,施法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等可能會害死她的舉動吧?”言笑乾笑。
“一般情況下,這樣被拖著,就是水牛也會被活生生拖死。”曾少離乾咳。
“一般情況下,我們展家軍的手下還沒達到這種被人在馬後拖了一夜,還能活蹦亂跳出現在別人面前的能力!”展想墨翻白眼。
“一般情況下,我不認為誰能想到這麼怪誕的理由……”骷髏扭頭。
他們全都把損話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想了片刻,我拍了拍小九的肩膀,伸手指著客棧角落的一張桌子:“小九,去。到那邊的桌子乖乖坐著,自個兒玩去吧。”
小九:“……”
一番吵鬧折騰過後。
包括小九在內的眾人再次開始分析問題。
曾少離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適才你說,那借由頭髮控制他人的法術會蔓延。剛才我們都見了女侍衛身上的髮絲,那會不會我們也……”
骷髏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會,因為剛才那個女子,根本就沒有中法術。”
“可你不是說……”展想墨皺眉。
“我說了,法術蔓延的速度與彼此相隔的距離並無關係。但我並沒有說那名女子中了法術。”骷髏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是你們展家軍的人。”
“不可能!”展想墨一字一頓,“隨我們一同出行的都是展家軍的精英,向來直接諦屬我與晴兒。每個人的樣子我都記得清楚,不可能認錯!”
“江湖法術中的易容之術處處流傳,雖然能將其施展得出神入化難度很高,卻不代表無人能做到。”骷髏應對自如。
展想墨一愣,又開口道:“就算她是別人喬裝打扮,但我們展家軍禮法繁瑣,說話站立無一不規矩重重。若不是本人,她怎麼可能全部做出,不露破綻?”
“道術中有一種法術名喚通曉,就是在特定的符咒中融入那人的血液,而後將符貼於背上。如此一來,便能習得那人所學。在古代,常有家道中落的道士世家藉由此法喚出自家祖宗,護得自身安寧。”骷髏侃侃而談,眼看展想墨還想反駁,搖了搖頭,“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就問你一句。你們展家軍中,可曾有男子?”
“展家軍的招收與皇宮的御統軍一樣嚴苛,怎麼可能有男……”展想墨話語一頓,皺起眉頭像是想起什麼。
曾少離眼中閃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