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更能打動他。朱也被王虎臣的豪情所感染,一把扶起王虎臣,沒有以王爺的口吻,而是以一種朋友、兄弟、袍澤的口吻說道:“本王願與爾等並肩作戰,放馬天山,讓胡虜的血,來洗淨我們的戰刀!”
王虎臣站起身來,胸中豪氣陡升,高舉著右拳,一臉堅毅地大聲說道:“為殿下效命!”
靖虜左衛計程車兵受長官的感染,也都紛紛面向朱,不顧剛才的比試給他們帶來的傷痛,舉著右拳大聲喊道:“為殿下效命!為殿下效命!”
聲音猶如山呼海嘯,久久不絕!
見到自己的軍隊如此兇悍好鬥,士氣如此高昂,朱心中不覺大快,對打敗將來的大敵回鶻大軍有多了幾分把握,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今夜,朱駕臨王后的寢殿。孫雲琦知道王爺在外面巡視了一天肯定累了,特地吩咐下人準備了六個小菜,並親自為王爺燙了一壺酒,好讓王爺能一飽口福,緩解一下身體上的疲勞。孫雲琦知道,依照朱的性子,下部隊巡查時為了表現出他的高風亮節,肯定是會和普通計程車兵一起吃大鍋飯的,這對於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王爺來說,肯定不是一件享受的事。
為了補償王爺的肚子所受的委屈,孫雲琦特地吩咐了王府的廚子,做菜時務必比以往更加用心,而她燙的那壺酒也是多年的陳釀,想讓一天沒吃上好東西的王爺好好的吃一頓。
朱的確是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下部隊時為了裝一下,他特地下令和普通計程車兵同吃大鍋飯,這雖然讓普通計程車兵們感動不已,但確實委屈了自己肚子,平時吃慣了美食的他,一見到基層士兵吃的東西不自覺地就倒胃口,所以一整天下來,他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點,並沒有吃飽。
朱完全不顧王爺的身份,大口朵頤地吃著孫雲琦準備的幾樣小菜,邊吃還邊連連點頭,一個勁兒地叫好,惹得孫雲琦忍不住捂著嘴“咯咯”直笑。
孫雲琦將燙好的酒端上來,給朱滿滿地斟上一杯,然後放下酒壺,雙手捧起倒滿酒的杯子,遞到朱跟前,笑盈盈地說道:“王爺慢點吃,下喝杯酒解解乏。”
朱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賢惠的愛妻,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和藹的笑容,右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夠辣,夠爽,將杯子遞到孫雲琦跟前,道:“再來一杯!”
孫雲琦沒有立即給朱倒酒,而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醬鴨肉放到朱前面的小碟子裡,笑道:“王爺先吃口菜,不能老是喝酒。”
朱也算是一個武將,但凡武將最愛的東西無非就是兩種寶馬和烈酒,說實話就明朝的酒的度數,一杯兩杯的在朱眼裡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害怕丈夫喝大酒傷身體怕是自古以來女人的共同心聲,來自後世的朱對此深表理解,並且心裡十分清楚,孫雲琦這是為了他好,因此也就沒有擺王爺的臭架子,乖乖地將那塊醬鴨肉夾起來放到嘴裡,一邊咀嚼一邊笑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孫雲琦甜甜一笑,拿起酒壺,往朱剛才喝過的杯子裡倒滿酒,然後又雙手端起來遞到朱的跟前,輕柔地說道:“臣妾再敬王爺一杯。”
第一百三十九章 脅降哈密(一)
朱一把抓住她的柔荑,頓時感覺一股柔軟湧遍全身,並沒有取下孫雲琦手裡的酒杯,而是抓著她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拉到自己懷裡,才緩緩地取下酒杯一飲而盡,道:“王后,本王跟你商量一件事如何?”
孫雲琦坐在朱的腿上,後背輕輕地靠在朱粗實有力的右臂上,雙手輕輕地環繞著朱的脖子,盈盈笑道:“王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臣妾無不遵命。”
朱將空酒杯放下,雙手摟住愛妻的小蠻腰,將腦袋蹭到她的胸前聞了一把,笑道:“本王想搬家,怎麼能不跟你這個王宮裡的女主人商量?”
“搬家?”孫雲琦瞪大了眼睛,張著櫻桃小口,一臉驚愕地說道:“咱們在張掖城裡住的好好的,要搬往何地啊?去內地嗎?”
朱冷哼一聲,一臉驕傲地笑道:“本王怎麼可能退往內地?本王要去酒泉督軍。”
“去酒泉?”孫雲琦似乎是明白了過來,轉了轉烏溜溜的大眼睛,試探性地問道:“王爺真的打算對哈密動手了嗎?”
朱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愛妻,用手撥了撥她胸前的幾根凌亂的頭髮,而後又將手放到了她的後腰,喟然長嘆,道:“哈密可是快肥肉啊,本王若是不早做打算,怕是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孫雲琦的大眼睛裡閃出了幾絲歡快的光芒,摟著朱的脖子,壞壞地笑道:“王爺近日如此興師動眾,怕不光是為了哈密的江山,是為了江山裡的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