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進了運動館,才看到一名睡眼朦朧的堂眾。打著連天的哈欠開啟運動館的大mén,望著mén口緩緩走來的小月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蝴蝶並沒有將小月經歸來的訊息傳開,就算再二bī。蝴蝶也意識到,小月經這次回來,可不單單是探親這麼簡單。
“月經哥?!”這名堂眾臉上表情,說不出是喜悅,還是震撼:“您怎麼回來了?”
小月經也不回答,淡淡問道:“蝴蝶在不在?”
“堂主,不,蝴蝶哥早就不住在這裡了。”堂眾將小月經讓了進來:“運動館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看著。”
原本的籃球架被拆掉了,正中間搭著一個兩米高的臺子,上面放著一把寬大的椅子。周圍是四把略小的椅子,卻是在臺子下面了,分別刻著四個分堂的名號。
小月經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堂眾卻好像十分自豪一般:“月經哥,您走以後,蝴蝶哥帶著我們打敗了青幫,我們九分半堂的實力也強大了不少,這個運動館裡所有地方都改造了,只有您原來住的地方,蝴蝶哥不讓人動,還吩咐我每天進去打掃。”
推開雜貨間的mén,裡面的床鋪被褥依然整齊。地上沒有一點灰塵,看得出打掃的人相當仔細,比起小月經在的時候,也差不到哪裡去。
觸景生情,小月經似乎想起了當初在雜貨間商談的日子。當時的蝴蝶還是義氣幹雲,雖然做事稍稍莽撞了些,但對上對下都極有分寸。
腳都沒邁進去,小月經將mén拉過來,吸了口氣:“蝴蝶現在在哪裡?”
“蝴蝶哥在天府樓。”堂眾並沒打算隱瞞什麼。
看著小月經的身影消失在體育館裡,立馬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堂主,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天府樓是北城最大的酒店,小月經不會不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天府樓是東城幫的產業。
酒店mén口的服務生望著衣著樸素的小月經,頗為不屑,但還是拉開了mén。早上的酒店裡空除了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只有少數幾個人在吃著早點。
走到前臺,小月經道:“麻煩你,我找一下蝴蝶。”
對於老闆的花名,酒店裡還真沒有人不知道的。整個X市又有幾個人沒聽說過九分半堂的蝴蝶,所以小月經也沒有叫蝴蝶的大名。
愣了一下,接待小姐熱情的笑笑:“您請稍等。”
打了個電話,接待小姐道:“先生,總經理在辦公室等著您,坐電梯到九樓右轉就是。”
小月經客氣的道了謝,文雅的樣子,誰又能看出這是曾經叱吒X市的男人。坐著電梯到了九樓,小月經還有些頗不習慣。
豪華的走廊比一樓更是強了不少,金燦燦的“總經理辦公室”的牌子,總讓小月經有些陌生的感覺。
敲了敲mén,馬上mén就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是蝴蝶欣喜若狂的笑臉,看到是小月經後,立馬一個熊抱緊緊的不肯撒手了。
“哥,我想死你了。”蝴蝶抱著小月經,手在小月經後背略一探,發現小月經確實沒帶什麼傢伙,放下心來:“哥,快進來,別在外面了。”
小月經一直都是冰冷的面孔,從蝴蝶的擁抱,到走進辦公室,一切都跟沒發生過一樣
。蝴蝶手上的小動作,特種兵出身的小月經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把戲還是小月經jiāo給他的。
一直將小月經拉到老闆椅上坐下來,蝴蝶在一旁笑著:“怎麼樣?哥,舒服吧。”
“我還是習慣坐凳子。”小月經站起身:“你是這的老闆?”
蝴蝶趕忙將小月經按住,惶恐道:“我哪能算什麼老闆啊,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是我蝴蝶的東西,就都是哥的!要不是當初哥的照顧,我哪會有今天。”
小月經也不說什麼,只是望著蝴蝶。現在這個樣子的蝴蝶,實在與印象裡的蝴蝶兩個人一般。
“楊文和老大是你殺的?”
蝴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灰溜溜的坐在了辦公桌外的椅子上。這樣一來,小月經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一般。
手在大腿內側狠掐了幾下,眼眶裡還是乾乾的,蝴蝶只能硬上陣了:“哥,其實我也不想的,老大和楊文叛堂,為了咱們九分半堂的團結,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也和他們商量過,誰知道他們根本不同意。”
“叛堂的事情不是你說了算。”小月經緊盯著蝴蝶,看著他拙劣的表演:“只有骨幹議會說他們是叛堂,他們才是真正的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