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這個西裝翻譯也是黃面板黑眼睛的中國人,竟然張嘴閉嘴說我們國家野蠻落後,胡飛的氣當時就不打一處來了。
雖然在對某些事物的認知上,胡飛和正派人士還有點差距,但對國家的愛護之情方面,他可不比任何一箇中國人差!邁步往前,他就打算過去和那個西裝翻譯好好理論理論,哪知道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我們是野蠻落後的國家?不知道你又是哪國人?”觀眾當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有個穿長袍馬褂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手指西裝翻譯冷聲發問了。
“我,你管我是哪國人呢?”這位大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被人當眾指責立馬就有點惱羞成怒,“這兒沒你的事兒,一邊待著去!掌櫃的,彼得羅夫斯基先生的錢包在你店裡丟了,你得賠錢!”
旅店掌櫃剛才讓嚇了一跳,現在已經回過神了。在南昌城裡開旅店沒點見識能行嗎?掌櫃的略微一合計,就抱拳拱了拱手,“請問你們這位彼什麼基的,他丟了多少錢?”做買賣嘛,都願意和氣生財,不想和人發生爭執。要是這人丟的錢不多的話,掌櫃的就打算破財免災了。
翻譯一聽,掌櫃的有賠錢的意思,趕緊過去和那個俄國大力士嘀咕了幾句,隨後向掌櫃的報了個數字:“八千盧布。”
“盧布?八千盧布是多少錢?”掌櫃的知道盧布大概就是俄羅斯錢,可他不知道盧布和大洋或者法幣的兌換比例。
那翻譯看掌櫃的不懂行情眼珠一轉就有了鬼主意,“八千盧布嘛,摺合大洋八萬塊!”
掌櫃的一聽當時就跳起來了!八萬塊大洋,把他這房子賣了倒是值這個數。可沒聽說誰出門會帶這麼多錢的,這小子明明是想訛人!掌櫃的開旅館幾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假借丟失財物訛詐旅館錢財的人和事他見的多了。
“小店本小利薄,拿不出八萬塊大洋。這樣,您可以報官,到警察署去告我去。”在南昌城主要大街上開這麼一家旅館的能不認識警察嗎?你俄國大力士再厲害這裡也是中國,旅店掌櫃的相信,只要是報到警察局,自己這邊肯定吃不了虧。他不怕報官。
他不怕報官,那翻譯可是不想報官。現在畢竟不是滿清了,洋大人雖然仍舊在某些方面有特權,但和晚清時期的見官大三級已經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到警察局報案只是最後的手段,自己這邊有個俄國大力士,這翻譯就不相信他從掌櫃的這裡就詐不出錢!
西裝翻譯又和他的俄羅斯大力士用俄語嘀咕了幾句,彼得羅夫斯基突然發了怒!這傢伙大吼一聲,一揚手抓住掌櫃的脖領子另隻手托住腰,輕輕鬆鬆就把人舉到了頭頂!
“喂,我給你們說,趕緊拿錢!不交錢今天掌櫃的命就沒了!”西裝翻譯衝著旅館裡已經嚇傻的夥計跳著腳的就是一通亂嚷。可夥計沒錢呀,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個機靈的小子拔腿就往門外跑,估計他是想出去找人。
“住手!”一聲怒喝,用見義勇為的英雄出場了。很遺憾,這英雄仍舊不是胡飛。
胡飛這會兒正被馮怡給死死的拉著呢,他要出去得先把馮怡給制服了再說。這雖然不是難事兒,可他現在不是身體還沒完全復原嘛。另外,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欺負一個女人,讓別人看見了,似乎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吧?
胡飛正和馮怡交涉的時候,有人先一步出場了。出來的是個江湖漢子,只看他胳膊上的一塊塊凸出的肌肉就知道這位是個練家子。
“我說大個子,你快把人放下來!”這位一邊往前走,兩隻手一邊自行比劃著。一手五抓如鉤、另隻手立掌如刀,也不知道練得是哪門的功夫。不過胡飛總感覺這人的功夫好像不怎麼樣。
“呀呵,啥時候嗑瓜子磕出來個臭蟲呀?喂,這兒有你什麼事兒?趕緊給我走開!”西裝翻譯先是不屑的說了句俏皮話,看見那練家子瞪著眼往他這邊來了,這位嚇得趕緊竄到俄國大力士身後。
“放下掌櫃的!”又吆喝了一句,俄國大力士還是沒反應,這人面子上掛不住了。暴喝一聲,欺身而上就想和大力士近身搏鬥。沒想到那個彼得羅夫斯基別看個子大,反應倒不慢,倆手一揚,“嗚——”旅館掌櫃的帶著風聲奔那位就砸過來了!
你接還是不接?不接,掌櫃的掉地下,不死也得摔個半死;接了吧,俄國大力士既然把人往他這邊扔就必然不懷好意,你接住個人,還怎麼和大個子打鬥?
念頭轉動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江湖漢子出於本能的伸雙手接住了旅店掌櫃的。掌櫃的一百來斤,被凌空拋過來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