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廢墟當中,面前躺著一具年輕女人的屍身。黃光英正在撫屍痛哭。偵察營長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眼見得獵人哭起來沒個完他就不耐煩了,“哭,哭個什麼哭?大老爺們流血不流淚!有種的豁出命去給你老婆報仇,在這兒像個娘們一樣只會哭,你算個什麼東西?”
別人遭逢大難,他身為營長不好言相勸卻在這裡歹裡歹氣的惡語相加,由此也可見程老杆此人往日的品行。可怪還就怪在這兒了,他這邊嘴上說著歹毒的難聽話,那邊痛哭失聲的獵人竟然還真就止住悲聲不哭了。
黃光英拿起獵刀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有紅色的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兇手,給慧靜報仇雪恨!”獵人咬牙切齒的用顫抖的聲音發了血誓。
“傻蛋!”別人的血誓竟然被程老杆用這麼兩個粗俗的字做了評價。
獵人用那雙充血的眼睛瞪向了程老杆。用鮮血發的復仇誓言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換成誰都會發怒的吧?
“怎麼,覺得我說錯你了?”程老杆輕蔑地撇了一下嘴。這一下,就連霍慶龍、王洪、楊小五這三位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獵人用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來回答了程老杆的問話。
“說你傻蛋你還不服?那好,你聽我給你解釋。你老婆是讓日本人給糟蹋死的你承認不承認?”獵人茫然的搖搖頭。他也沒看見兇手,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憑猜測就把殺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