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樣,“胡司令手段通天,在我的軍部居然就把木連長給解救走了。既然如此,剛才你為什麼不明說?也不用讓張得功多跑這一趟了。”
“唐軍長說什麼?木拉提失蹤了?”到了這會兒,胡飛就只有把裝瘋賣傻進行到底了,反正想讓他承認救了木拉提根本不可能。“哎呀,木拉提不是被貴軍軟禁了嘛,他怎麼會失蹤了呢?唐軍長可以問問看守嘛。”
“這兩個就是看守。”張得功一指那兩個中士,“你們說,人去哪兒了?”打聽幾十號人的眼光刷一下全轉到兩個中士身上了。
倆中士站得筆直,眼皮低垂開始介紹情況,“我們兩個是昨天才被換到禁閉室門口執勤的。來的時候並沒有人告訴我們禁閉室裡關的有人,昨天我們來之後就檢查了禁閉室,當時裡面就沒人。”
兩個人幾句話推脫了乾乾淨淨,我們就是奉命來執勤的,來之前裡面就沒人了,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昨天之前的看守呢?”唐淮源怒聲發問。他不發怒也不行,軍部軍法處的禁閉室把人給看丟了。事主就在眼前坐著,這也太沒面子了吧?
“聽說是被調到王家河隨第七師上前線了。”其中一箇中士回答了唐軍長的問話。身為繼任者瞭解點前任的情況並不奇怪。
唐淮源起身拿起電話就給第七師的師長李世龍打過去了。一層一層的找下去就用了將近一個鐘頭,最後李世龍彙報,那兩個從軍法處調過來計程車兵已經於今天早些時候犧牲了。
這回可算是真正的死無對證了!人跑了,看守死到戰場上了,這件事似乎就要併入無頭公案的行列了。
胡飛對此無所謂,因為木拉提的行蹤他清楚呀。唐淮源顯然並不是太甘心,但不甘心他也沒別的辦法。雖然明知道這事兒肯定是胡飛派人乾的,但你沒有證據,人家又擺明是一副拒不認賬的態度,唐軍長也只有咬著牙認了。
再往後的所謂兩軍會談就變得毫無意義了,不僅之後再無進展,並且之前談妥的一些合作事項似乎也有推倒不算的意思了。
事已至此,明知再談下去也不會在有什麼成果。並且留的越久變數越多,說不定半路出什麼岔頭就會引起糾紛,胡飛想告辭了。
走之前,胡飛有點不放心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再次提了一句,“唐軍長,關於日軍重炮旅團將要進入戰場之事,還請早拿主意。我還是那句話,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放棄吧。”
“多謝胡司令費心。第三軍該怎麼打,唐某心裡自然有數。裹屍馬革英雄事,縱死終令汗竹香!能捨生取義、報效國家,本就是我輩軍人的本分。身為軍人,能為國家戰死沙場,唐某深感榮幸!”
眼看這位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胡飛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才是第三軍的軍長,這支部隊的何去何從,真的不是他胡飛所能插手的。也許吉人天相,唐軍長能憑藉視死如歸的精神,率領第三軍的幾萬將士打贏這一仗吧。
第三十一章 組建便衣隊
一場並不算愉快的兩軍高層會談結束了,胡飛率部離開了第三軍的指揮部駐地唐回,返回八八縱防區。一回到駐地立刻把程老杆找來,命令偵察營長加強對日寇動向的偵查。
胡飛根據最近局勢作出判斷,日寇恐怕隨時都會發動一場規模空前的進攻。**中條山各部雖然已經嚴陣以待,但恐怕還是擋不住日寇突然發動的大規模進攻,胡飛必須提前做好應變的準備了。
戰場上最具突然性的手段就是魚目混珠,化妝改扮突然發難,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從而取得意料之外的戰果。在凇滬會戰、徐州會戰、太原會戰等一系列大戰當中,總有日寇便衣隊假扮成我國百姓模樣襲擊我**部隊的情況出現。
這成了當時的一樁咄咄怪事。在我們中國的地盤上,日本人可以化妝成中國的老百姓來襲擊中國的軍隊而暢通無阻,我們自己的軍隊反而處處捱打受制。
對這一現象**各部雖然知道,卻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應對之策,只是在軍情通報中各部相互之間經常告誡:小心日軍的便衣隊,又有哪支部隊,哪位將軍遭了便衣隊的襲擊而血灑疆場。
八八縱也在**的編制以內,類似的軍情通報胡飛也收到過不少。以前沒在意,今天當再次收到一份類似的軍情通報之後,胡飛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鬼子會用便衣隊,沒理由我們自己反而不會吧?
便裝,每一名士兵都有,隨便誰脫下軍裝就是便衣隊。但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鬼子化妝成老百姓可以輕易地接近**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