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丫鬟……”

凝萱儼然一笑:“就是覷著它能打動人心,才選了這個,嬤嬤,咱們將來少不得要藉著笑槐的娘打聽訊息,出手如何能小氣”

宋嬤嬤聽了凝萱的話大笑:“我們姑娘就是聰明,想的也深,比我這個糟老婆子強,今後嬤嬤事事聽姑娘的吩咐,給姑娘打下手。”

凝萱伸出嬌嫩的小手,覆上了宋嬤嬤滿是深痕的手背,兩個人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就如同一對祖孫,全不在乎外面的霹靂雷鳴。

第三章 笑槐

黎明,有如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吐出燦爛的晨曦。一夜的暴雨似乎難消昨日的喜慶,當凝萱推開窗子的時候,外面還能隱隱聞到那股淡淡的硫磺味。

昨日的婚宴必定熱鬧非凡,魏家終於迎來了第一任嫡長孫媳,凝萱可以想象到老太太得意的笑臉,如今魏家了卻了心中一件大事,那緊接著的是什麼?

凝萱不難猜想。

儘管自己的父親幾近三十歲,可就相貌來說,是凝萱見過男子中少有的俊美,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三房丫鬟們的不安分和這個不無關係。

儘管凝萱不斷安慰著宋嬤嬤,可事實上,她明白,事情遠比凝萱自己想到要複雜。老太太雖不待見兩個庶子,但是對三房尤甚。魏三爺自顧不暇,對凝萱的感情本就不深,哪裡會管她是不是會進庵堂。

凝萱琢磨了一夜,為今之計兩條路可以走:其一,努力討好魏家老太太,未進門的三太太就是再厭煩自己,只要老太太肯說句話,自己就能免此一劫,可是,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有難度。

凝萱是庶三房的嫡長女,這個身份不尷不尬的,很難融進廉國府這樣的家庭。

長房和四房的嫡出小姐們不待見自己,魏家的庶出小姐們又抱團,遠遠將自己拋在外面,凝萱是舉步維艱,想博得老太太的喜愛實在是難如登天。

另外一個法子,也是凝萱遲疑了好久的主意。

她的生母是京郊宋家莊的二小姐,因是農戶出身,一直被廉國府裡的妯娌們鄙夷,凝萱生母的抑鬱乃至無疾而終和這個不無關係。宋氏又因為氣憤爹孃將自己嫁進這樣的家庭,叫自己出醜,所以十幾年來和宋家幾乎斷了聯絡。

好在當初的宋家陪了數不清的嫁妝,凝萱母女倆才不至於更悲慘。

凝萱坐在梳妝檯前,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奩盒。

生母一亡故,那筆為數不菲的嫁妝就被自己的父親牢牢的掌控在了手裡。她近來從三哥那裡借過《大周疏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主母喪,所陪嫁之物盡歸嫡出子女,若無嗣,孃家可名正言順索回嫁妝的八成,有禮單子為證。

廉國府是名門望族,斷不會做出索要而拒不付的事情,可這三個月來,宋家從沒派人來弔唁,更別說派個人來瞧自己。

宋嬤嬤常揹著自己嘆氣,嘀咕著太太不該那樣絕情,傷了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心。

凝萱反覆想了一夜,這兩條路都有可行之處,卻都困難重重。

正思忖著,就聽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

“五姑娘。”

凝萱暗暗皺眉,這個聲音實在刺耳,說話的主人更不是什麼善類,她怎麼來了?

凝萱忙起身,幾步上前笑道:“梁媽媽怎麼親自來了?這個時候外面正忙,哪裡少的了你?”

梁媽媽是大房夫人的陪房,在魏家下人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對凝萱總有種淡淡的敵意……或者說是嘲諷。

一個奴婢對主子毫不掩飾的嘲諷。

梁媽媽一指身後跟來的小丫鬟:“姑娘不認得這丫頭,叫笑槐,是廚房左柱家的小女兒,如今在廚房做個端茶送水的活兒。”

凝萱故作陌生的打量了兩眼,笑道:“倒是個相貌標緻的姑娘。”

梁媽媽下意識的將目光從凝萱身上掃到笑槐身上,再從笑槐轉回凝萱,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這個五姑娘,打親孃死後嘴上倒是塗了蜜似的,逢人便說好聽的話。笑槐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裡就看出標緻了?倒是五姑娘自己……

雖剛滿十歲,但是長的像她親爹老子,打小是個美人胚子。

梁媽媽便道:“禁不住五姑娘這樣抬舉她。今兒來是大太太告訴姑娘一聲,前幾日家裡大喜,怕外面驚擾到五姑娘,這才將門落了鎖,今日新奶奶也進府了,叫我趕忙給姑娘來賠個不是。”

凝萱嘴上忙說擔當不得,可心中卻不斷冷笑。

梁媽媽滿意的瞧著凝萱的誠惶誠恐,這才抿嘴笑道:“前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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