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或後天我得回一趟M城,那邊有重要的東西要拿。()”她話的時候,別開了臉,不肯正視他。
“能不去嗎?”他問得心,不想讓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弄僵。
“必須去。”
他一臉無奈地鬆開她的手,走回位子上。
葉梅站了起來,把傳真紙留在他的辦公桌上,回臥室打電話聯絡,“雅先生,報個價吧!”
“一個時的時限已過,已經有人接了。”雅先生用他特有的低啞聲音,回覆她。
“明白了。”罷,她掛了電話。這事,有沒有酬勞拿對她來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茶以後的平安。
九點半,葉梅關燈躺下。不久,東方卓悄悄的進來,在她身邊坐了一陣兒去洗澡。回來後像前邊的那些個晚上一樣,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上床躺下。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但身體上不會產生任何碰觸。因為他不確定,葉梅會不會拒絕與他同床。
他沒有馬上睡,只是看著她的睡臉,想像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未來。這時候,葉梅動了一下,放在被子裡的手滑了出來。他屏住呼吸,確定她沒有醒,這才心翼翼地探手過去,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又過了幾分鐘,葉梅踢了一下被子,他緊張地考慮著要不要暫時出去一陣兒,等她睡安穩了再進來。正這時候,葉梅翻身了,整個人翻進他懷裡,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平穩、溫熱的呼吸就那麼噴灑在他脖子上敏感的部位。
他以為會被發現,身體僵住了,只是等了一陣兒,她依然睡的很好,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他把身體放鬆下來,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先是檢查她的被子有沒有蓋好,之後帶著懷念的心情攬住她的腰,閉上眼睛。睜眼時,天已經微亮,她依然睡在他的懷裡,右臉貼著他心臟的位置,雙手從他睡衣衣襬伸進來,停留在他的肚皮上,這是她在過去近半年的時間裡養成的習慣,從他身上汲取溫暖的習慣。
他正在考慮要如何才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起床離開,她就已經醒了。她睡眼朦朧地睜眼,在他的心口位置蹭了蹭臉,再次閉眼。大概一分鐘後,她又睜開眼睛,這次好像比剛才清醒一些,雙手從他的睡衣裡滑出來,抓著他的胳膊不是很情願地坐起來,往床邊爬。
他緊張地問:“你去哪裡?”
她甩了甩頭,依然有些迷糊地下床,腳上套了拖鞋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他躺在原位拿不定主意,已經被發現了,出去還是不出去。他覺得這個問題比處理一件公事還要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方便回來了,上床往他跟前爬過來,他忙支起上身替她掀開被子,她沒有拒絕鑽進來,又貼著他躺下,還把帶著些微水珠兒沒有完全擦乾的手再次伸進他的睡衣衣襬裡,貼在他的肚皮上。
沒兩分鐘,她又睡熟了。他輕輕地把她落在臉上的頭髮一點一點地往後梳理過去,心中一片柔軟。盯著她的睡臉,想起了幾天前和爺爺的對話。爺爺,婚姻和生意一樣,經營時不能太貪心,只能專注於某一點,不能貪心的想什麼都要得到,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婚姻和生意又不一樣,生意失敗了,你可以從頭來過;婚姻失敗了,卻沒有從頭來過的機會。
他問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因為他直到如今才明白,他其實什麼也不懂,不管是愛情,還是喜歡。他以為過去愛過胡珍,失去時曾經是那麼的痛苦,可如今再見,他卻找不到愛過的感覺。到喜歡,他以為自己僅僅是喜歡葉梅的,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生活在一起越久,越是讓他迷惑。喜歡是什麼?原來他同樣不懂。他的母親被愛情所傷,然後又為愛情而喜悅,又為不能和所愛在一起而痛苦。從母親留下的字裡行間裡他看到了,母親到最後還是在等待她的愛情。母親對愛情的執著,更是讓他不知所措,愛和喜歡分別是什麼?成為他心中的一個結。
爺爺聽了他的提問,男人不需要去細究愛情,因為你越是想弄清楚,越是迷茫。愛情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到底是誰。遇到你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只管看著她一個人,只管照顧她一個人,只為她的喜怒哀樂負責,只為她的幸福負責,這就足夠了。你能把這些都做到了,你要這是愛情也罷,喜歡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你眼裡不會再有別的女人的影子,你只惦記她一個人而已。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是日子過的太好了嗎?他居然想這些無聊的問題,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團糟。到底是愛,還是喜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選擇和葉梅做夫妻,那就一路相伴著走下去就對了。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不需要細究,只管好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