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伸出手,冰涼的手指撫上韓雨的臉,韓雨因為剛剛過於劇烈的動作,現在喘得厲害,胸口不斷起伏,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韓希的眼神太過冰冷,冷得和從前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一時間,韓雨心裡竟也有絲慌張了,他篤定這人因為愧疚不會對自己做什麼,而現在,他卻不確定了。
韓希他到底是季馨悅的兒子,而那個女人,是出了名的狠的。
韓雨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屋子裡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韓希笑了,空蕩的大屋子全是他笑聲的餘音,他把打火機收起來,摸著韓雨的臉說:“瞧把你嚇得,我怎麼會真的毀了你這張臉呢?你這張臉這麼的漂亮,要是毀了的話,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證明自己是韓宰的種呢,你還怎麼跟著蔣秋呢?”
韓雨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他張著嘴,說出來的話因為激動帶著絲顫音:“你說誰?”
韓希手撫上他的背,韓雨的身子上全是星星點點的吻/痕,那些痕跡還很清晰,顯然韓雨在被帶到這裡之前曾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性/事。
“你既跟著蔣秋,又和陳夙搭上,你到底是誰的人?”
他這話一出口,直把床上綁著的人驚了一下,韓雨張張嘴,一雙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額頭上的碎髮被汗浸溼,一根一根的黏在額頭上,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你調查我?”韓雨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希。
韓希勾勾嘴角:“談不上什麼調查,只是對自己的弟弟現在的生活有些好奇。”
說完話後,他狀似無意地瞥了韓雨一眼:“你現在還在外面賣?我以為你早已經是蔣秋的人了呢,沒想到他居然還讓你在外面被人糟蹋。”
這句話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子一樣,直戳了韓雨的心窩,他剛剛被兩個男人扇了巴掌也不曾落淚,這時候眼睛裡竟有些酸澀。
他梗著脖子,嚷道:“關你什麼事,我賣身賺錢,沒偷沒搶,我自願的,不像你,腆著張臉被人包,你又比我高貴多少!”
說到最後,韓雨有些語無倫次。
韓希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對方說完話後,躺在那裡喘得厲害的時候,他才開口:“你喜歡蔣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韓雨頓時身子一僵,隨後他別過臉去,死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韓希不管他,直接伸手把人的臉掰回來,韓雨這時候早已淚流滿面,韓希笑道:“看看你,不是也會哭嗎?”
他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紙,不管不顧地就往韓雨臉上抹,溼/熱的淚水一瞬間就模糊了紙,韓希看了看被水浸爛了的紙,甩手就把它扔到了地上。
韓希彎下腰,湊近韓雨的耳朵:“你是韓宰的兒子,蔣秋是蔣家的人,你愛他,而他,卻不過把你當做一個玩物,總有一天,他會搞死你,只因為,你是韓宰的種。”
話說到最後,韓希的語氣裡竟帶上了一絲惡毒。
韓雨原本眼淚止不住地流,聽到這話後,他抽了抽,竟是硬生生地把淚水憋了回去,他死命地瞪著韓希:“你真惡毒,就和你那不要臉的母親一樣!”
韓希勾勾嘴角,仍是笑著:“對,我本性就不是個好人,前些年一直稀裡糊塗,現在總算是開了竅。”
韓雨臉皺成一團,看著他,罵道:“是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媽媽毀了我家,那女人妄想擠掉我們,帶著你這個小雜種進門,我呸,簡直是做白日夢!”
韓雨這話罵得難聽了,床邊上的兩個人依舊紋絲不動,韓希臉突然冷了下來,他伸出手去,韓雨以為他要扇自己巴掌,下意識地就閉緊眼睛,然而韓希卻只是輕輕撫了撫他的劉海。
“韓雨啊,你應該知道我是哥哥,而你是弟弟,你說按這先來後到,到底誰是不要臉的?”
韓雨聽出了他話裡的諷刺,急忙睜眼,他氣急了,不管不顧地就說:“我媽是明媒正娶的,季馨悅不過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沒結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你說誰不要臉,你還好意思說啊!”
韓希呵呵一笑,說:“這些事情大概都是你母親告訴你的吧,你願意相信就相信好了,不過我在這裡倒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韓宰當年娶你母親的時候可是犯了重婚罪的,不過你母親孃家有勢力,才把這事兒壓了下去。”
他說話的語氣極為平靜,韓雨卻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眼淚都要笑出來來了。
“你就做夢去吧,韓希。”
韓希也不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