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一朵出水的芙蓉。龍巴雖然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麼歌,但他的口哨卻情不自禁地附和著,時高時低,圓潤悠揚。楊詩芸小姐不時地望著他擠眉弄眼,把小白帽拋向天空,接著又把它扣在他的頭上,咯咯地笑。龍巴感到很幸福,充滿甜蜜的幸福驅趕了羞澀和自卑,使天平兩端的主僕持平。
平等自由的談話無拘無束,空氣顯得平和,想象的空中更沒有遮攔。
楊詩芸小姐咀嚼著龍巴為她尋找、洗淨了的毛草梗,說這東西真甜真甜,比甘蔗還甜呢。
龍巴說:“這還不到節氣哩,過了霜降就更甜了。”
“是嗎?”楊詩芸小姐說,“龍巴哥,你為什麼不去唸書呢?你應該去唸書。”
龍巴立即垂下了頭,沮喪地說:“小姐你別逗我了。我家哪有錢供我讀書啊!”
楊詩芸小姐想想也是,就嘆了口氣。然後她說龍巴哥我教你識字好不好?龍巴沒有吭聲。楊詩芸小姐就在他的側面蹲下,用手掌抹平眼面前的沙土,然後拿著根草梗便畫開了。她先教他寫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教他寫牛馬豬羊雞鴨鵝兔。她是那樣仔細那樣認真,甚至手把手地教他。然而,龍巴的思想卻漸漸地不受約束了,他的目光沿著小姐白嫩光滑的大腿漫遊,觸到了她裙裾裡面的紅色三角褲,那紅色猶如一團烈焰燃燒著,那樣耀眼,那樣絢麗。他無法使自己思想集中,也管不了牛馬羊豬認不認得自己,思緒如脫韁的野馬任意弛奔。他的頭有點暈,眼前是一片彩色的花朵……
他的日見健壯的陽物漸漸堅挺起來,他的膽量也逐漸大了起來。他突然地問道,詩芸,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小時候我和你……楊詩芸小姐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她搖晃著腦袋說不記得。龍巴就有些失望。他想也許她真不記得了。她那時只五六歲,比自己小三歲多。
四 情竇初開(2)
那時候龍巴剛來到月塘村,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人和他玩。他只能跟在繼父身後或是下田捉蟋蟀,或是幫著放牛,成了楊佑泉的一條尾巴,村人見了,總要對著楊佑泉笑著說,佑泉你真有福啊,娶個老婆還帶個兒子!楊佑泉聽了便笑容滿面,或回頭看一眼小龍巴,或說一聲“巴仔啊,跟上!”光著腳的小龍巴便緊走兩步。對於這個繼子,楊佑泉是喜歡的,儘管孩子少言語,但聽話,顯得少年老成。因而楊佑泉常帶他出入東家。這樣,龍巴與楊詩芸小姐就有了更多的接觸,慢慢地,兩個小傢伙也就熟悉起來,常在一起玩,當然,大多是龍巴陪著小姐玩。有一回,小龍巴要去放牛,小姐非要跟他去,老爺開始不同意,可抗不住這個小女兒的纏磨就答應了。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後來小姐就隔三差五跟著小龍巴去放牛,每一次都玩得很開心。最開心的遊戲就是“做新娘”——小姐騎在牛背上,小龍巴牽著牛把她娶回家,然後拜堂、入洞房、睡覺……
這兒時的把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生疏、淡忘,要不是這時候發生了另一件事,也許龍巴*的陽物會自然萎縮,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故事了。可這時不該發生的事偏偏發生了,那頭騷勁十足的牛牯火上澆油般地教唆,使龍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詩芸小姐面前掏出了自己的陽物。這兒時的把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生疏、淡忘,要不是這時候發生了另一件事,也許龍巴*的陽物會自然萎縮,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故事了。可這時不該發生的事偏偏發生了,那頭騷勁十足的牛牯火上澆油般地教唆,使龍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詩芸小姐面前掏出了自己的陽物。
水足草飽的大牛牯,在桔黃色的夕陽下偷襲了那隻小母牛。龍巴早就發現大牛牯的不懷好意。它不時地瞄一眼小牛牯,擠眉弄眼地*。小母牛一身烏黑油亮的皮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它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啃草,根本不理睬大牛牯的性騷擾。可大牛牯卻漸漸接近了它,而且迂迴到了它的背後,它也故作不知,一種很大度很泰然的樣子。也許它根本不在乎:來吧!你個騷牛牯,我還怕你那個一尺來長的肉錐錐麼?小母牛抬頭朝後看了一眼,依舊吃草。好吧,我上了!大牛牯說著,身子一縱,兩隻前腳就趴到了小母牛背上去了,那從肚皮底下迅速長出來的粉紅色的陽物,滴墜著粘稠的晶液,像長了眼睛似的準確地插入了小母牛屁股上的那個地方。那形狀就像一隻腿伸進了一隻棉鞋殼裡。楊詩芸小姐雖然讀了幾年書,但卻是第一次目睹這種情形。她嚇得渾身打抖,她以為它們在打架。她不安地叫著龍巴哥,說快去把它們趕開來吧……
龍巴的臉被燃燒著的血液燒得通紅,連嗓音也燒得變了形。他顫抖著說,別管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