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她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柳書懷泯滅的那一點良心終於冒了出來,他伸出手想拉住畫眉的手:“畫眉……”
畫眉卻迅速的將手抽回。
這時主宰身體的人又換做了她自己,自然不能讓眼前這個柳書懷吃了豆腐去。
柳書懷嘆道:“畫眉,你真的如此想的嗎?”
聲音里居然有一絲的失落與懊惱。
畢竟,他和畫眉是真心相愛過的吧……
畫眉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低低的說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去做些事情,不要再沉溺於賭博。一家子的人都指望著你,你不要讓大家繼續失望下去了。娘,雲生,月荷,婉兒,還有……我,都希望你好好的走上正途。”
差點不想把自己加上去。
因為畫眉真心的不想和柳書懷做夫妻了。
再有感情再有過去也是以前的畫眉和柳書懷的往事了,現在的她和柳書懷毫無感情,只有滿滿的厭惡,她怎麼能願意和這樣的男人攜手過下去?
這時候,畫眉自然不能將心裡真正想的都說出口。
就算是想休夫,也不是輕易可成的事情,此事得從長計議,想好怎麼做了再說。
不像現代人,離婚就是到派出所登個記就完了。
好像古人們對此事異常慎重,女人通常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輩子都耗在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嘛,倒是沒這種煩惱。有錢了就再往家裡娶就是了。
沒錢的男人也能趁著兜裡有些銀子的時候去窯子裡鬼混一下。
男女生來不平等,女人的地位一直都是低下不為重視的。
唾棄這個萬惡的舊社會……
第二十章 良心發現?
柳書懷呆愣了半晌,一臉複雜的神色,不知是否良心發現了。
雲生忍不住插嘴道:“大哥,大嫂說的對。你若是不想讀書考取功名那也沒什麼,去找些正事做一做。總不能整日就以賭博喝酒為生,你看咱們家中,現在已是家徒四壁,只剩這些書了。你怎麼忍心把這些書再拿出去賣掉,這樣的話,能對的起死去的爹嗎?”
柳書懷還是沒有說話,看來心裡鬥爭甚是激烈。
這賭博若上了癮,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毒癮煙癮一樣,哪裡容易戒掉?
畫眉深知凡事不可過度,心想此時柳書懷既然有反省的跡象,那就打住讓他好好的想想,說不準能慢慢改掉這些壞毛病。若是再這樣說下去,惹的他惱怒成羞反而不美。
畫眉溫柔的說道:“相公,你不妨好好的想想。雲生,你去看你的書吧!”
畫眉向雲生使了個眼色。
雲生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畫眉的用意,乖乖的坐回去看書去了。
畫眉繼續到院子裡去洗一大盆的衣服去了,隨柳書懷一人站那兒想去。
好多事情不是別人說了就能起作用,一定得他自己想通才行。
婆婆顧氏挑著水回來了,到了院子裡就把桶放了下來,抱怨道:“肩膀痛的要命,現在怎的挑水如此吃力,難道是我老了不成?”
畫眉啞然失笑,不到四十歲的女人已經做了奶奶,難怪感慨自己已經老了。
看來這挑水的事情一直都是畫眉在做的吧,不然顧氏怎會如此說話。
顧氏看向畫眉問道:“你衣服還未洗完嗎?”
大有質問的意思。
畫眉連忙道:“洗完了,兒媳正準備晾衣服。”就是不知道要把衣服晾在哪裡,也沒見到衣架什麼的。
幸好顧氏用手朝院子角落處木樁那兒指了一下,畫眉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那根系在兩根木樁間的細細的繩子就是用來晾衣服的。
之前看到兩根光禿禿的木樁一直沒明白過來是做什麼用的,現在才知道原來就是最原始的晾衣架了。
把衣服抖開,然後一件件的晾上去。
光從衣服也能看出柳家的經濟情況來,都是些陳舊的灰撲撲的衣物,即使是小婉兒的
衣服似乎也沒有什麼很鮮豔漂亮的。
顧氏自然又不滿的嘮叨了幾句:“記得把衣服抖開再晾上去,別偷懶……”
畫眉一邊應著,一邊這耳朵聽那耳朵出。
柳書懷這時走了出來。
顧氏一喜:“書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早飯吃了沒有?娘給你去做點吃的去!”
說著,就要到廚房裡去做吃的。
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