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分之心,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豔少同學無疑是看透了男人的那點劣根性,把疏狂畫得國色天香,格外美麗,引得他和龍七急於求證真人,這算不算是小小利用一下美人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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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時間是凌晨五點多。
本該是最安靜的時刻,然而,吉利酒店的大廳裡卻亂作一團,非常嘈雜,前臺的服務人員基拉哇啦地對幾位顧客解釋什麼,場面極為混亂,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井井有條。
風炳辰進入電梯後,在數字鍵上猶豫起來,不知道該按幾樓。
龍七打電話來的時候,他一聽美女找到了,就激動起來,美女下榻的房間在幾樓,他一時沒記清楚,是三樓,還是五樓?
於是,他又折返回來,準備去前臺,詢問一下服務小姐。
他以為住房都是要登記的,壓根沒想到容疏狂是一名天外來客,全球若干國家,沒有一個國家有檔案證明她存在這世界上。
此時的酒店非常混亂,因為十二樓豪華套房的一位日籍男子被人槍殺,同時被殺的還有酒店的兩名工作人員,服務人員都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
警方接到報案後,很快就趕到了現場。酒店不便讓屍體示眾,所以在存屍地點上稍作處理,此舉遭到了警探湯姆非常嚴厲的斥責,客房經理冷汗涔涔地配合調查。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點兒都不驚動顧客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工作人員還得收拾心情、故作鎮定地安撫客人。
風炳辰來到大廳前臺時,服務小姐百忙中抽空告訴他,酒店不再接待顧客,請他別處投宿。他待要進一步說明來意,大廳裡忽然又起了一陣騷動。兩名保安一邊使用對講機,一邊飛快跑向電梯口,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緊接著,電梯裡抬出兩個人來。
那兩人身上穿著酒店的工作服,躺在擔架上簌簌發抖,眉毛頭髮上都結了淡薄的一層白霜,被廳裡的暖氣一烘,慢慢化成了水流下來,雙手抖得像深秋的落葉,這時若給他們個篩子幹活的話,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再瞧這兩名男子的相貌,真可謂是別具一格,頗有一種西部牛仔式的粗獷。尤其是那個留著馬尾辮的,把簡潔的酒店制服穿得像演藝現場,三分野性,七分滑稽。
酒店保安很快就在他們的身上搜出了手槍,大廳裡早起的顧客們又是一陣驚慌。前臺的服務小姐眼光犀利,立刻認出這兩個凍僵了的冰人是酒店的客人。
“客人怎麼會跑到冷庫裡去?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他們沒準就被凍死了。”
“他們帶著槍,我們必須馬上報警……”
服務小姐說著跑進櫃檯準備打電話,但顯然,有什麼人比她更早一步行動了。因為已經有兩名警員迅速趕到了大廳,簡單檢查一番之後,懷疑他們很可能就是殺人兇手,命案嫌疑人,準備帶走他們。
服務小姐又提供了更重要的資訊,表示和他們一起入住的還有兩個東方人。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小寶寶,住在五樓的玫瑰廳。
聽到這個訊息,一名警員迅速衝向電梯,同時撥出武器,準備上樓捉拿嫌疑人。另一名警員則趕緊打電話請求支援。
風炳辰一時沒反應過來,目送那名警員走進電梯,他才猛然記了起來。
五樓,玫瑰廳?那不正是容疏狂的房間嗎?
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男人是誰?他們和容疏狂有什麼關係?
他連忙掏出手機,撥打馬修的電話,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電梯上行,然後停在數字五,不動了。
倘若他有一雙火眼金星,能夠穿透鋼筋水泥的話,就能夠看見那名警員神色緊張地握著手槍,身子緊貼著牆壁,小心謹慎地向玫瑰廳靠近。
因為知道歹徒持有槍支,他沒有立刻採取行動,而是靜靜地等待後援到來。當另外兩名警員趕來的時候,他們三人合力破門而入,動作非常矯捷有力,眼見裡房間裡沒人,又分別搜尋了床下、浴室、沙發和窗簾後等一切能夠藏身的地方。
結果……
當然是令他們大失所望。
3
五點多的紐約凌晨,城市街道似乎尚未完全醒過來,依舊很安靜。
鳳鳴抱著孩子,興高采烈地問疏狂,“主人還說了些什麼?他還好嗎?倫敦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去?”
類似的問題他已經問過好幾遍了。
疏狂很理解他的激動心情,不厭其煩地告訴他豔少很好,還交了兩個朋友,以及倫敦是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