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拉斯維加斯,你就負責帶孩子,奶瓶,尿片,玩具全部都由你一個人負責……”
不等疏狂說完,豔少就忍不住控訴她:“你這話說的真沒良心,這些事什麼時候不是由我負責的?”
疏狂想了想,道:“起碼這三天不是吧。”
豔少望了一眼天花板,道:“你的強詞奪理總能突破底線,這也是一種能力。”
疏狂朝他身上靠了靠,“說真的,我最近忽然強烈的感覺到一種責任感……”
豔少很理解地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是覺得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你比我們更有經驗,所以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照顧我們……”
對於他這種超強的理解力,疏狂已經不再覺得驚奇了,甚至還經常要打擊一下他,她嘆了一口氣說:“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要照顧你,我只是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應該照顧好他而已。”
豔少把她往懷裡攬了攬:“你不想睡一會兒嗎?”
“我們歷經生死,劫後重逢,你居然要我睡覺?”
“那你想做點什麼?”
“聊點什麼吧。”
“你說。”
“我覺得吧,我們沒必要去找那個什麼克拉克算賬,我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沒必要去惹這種黑幫分子……”
“疏狂,”豔少忍不住搖頭,“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
“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現在不是你去惹他們,而是他們在追殺你。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
“我不知道啊。”疏狂一臉茫然,“難道他真的以為我找到了那份情報,所以要追殺我?”
“嗯?”
“昨晚在酒店,他問我東西找到了沒有?我隨口說找到了,他可能當真了。”
豔少被她打敗了,“我看出來了,你是天生具有惹是生非的氣質。”
疏狂冷汗涔涔,趕緊轉移話題:“不過,我們去拉斯維加斯倒是沒錯。”
“哦?”
“世界聞名的賭城啊!”說到這個,疏狂不由得兩眼發光,“這地方對我們來說再合適不過了,我身上還有點本錢,你和鳳鳴可以賭一把,贏點錢……”
“萬一輸了呢?”
疏狂拿眼瞪他:“你的手氣這麼好,怎麼會輸?”
豔少問道:“你的意思是出老千?”
疏狂撫額嘆道:“我們出此下策也是被環境所迫,情非得已啊,你總不能讓兒子流落街頭吧?”
豔少聽她搬出兒子,趕緊點頭道:“我知道了。”
3
飛機抵達拉斯維加斯,等候在機場的接應人是一位身材火辣的長髮女郎。她帶著一款時髦墨鏡,身著橘紅色的套裝,露一雙修長玉腿,波浪型長髮,看起來極具風情。姿態慵懶得靠在一輛豪華的黑色禮車身前,用那張性感的紅唇叼著一支菸,那妖嬈的姿態吸引了機場不少男士的目光,就連疏狂也不得不對她行注目禮,由衷感嘆道:“拉斯維加斯果然是美女如雲啊。”
這時,美女忽然丟掉香菸,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並且在疏狂和鳳鳴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握住了豔少的手,笑意盈盈道:“我們又見面了,楚先生。”
豔少入鄉隨俗,握一下她的手,含笑道:“真巧啊。”
那女郎摘下墨鏡,露出一雙不大卻極嫵媚的明眸,嫣然巧笑:“不巧,我可是專程來接你的……”
疏狂有點按捺不住了,把懷裡熟睡的兒子扔給鳳鳴,上前朝她伸出手,一臉假笑道:“你好小姐,我是龍棋,請問您怎麼稱呼?”
那女郎轉頭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鬆開豔少的手,轉而與她相握,一邊張大嘴巴,誇張地冒出一句英文:“mygod,你一定就是楚夫人?你真是……perfect!”
疏狂本來對她略懷敵意,卻不料竟得到對方如此誇張的讚美,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呵呵乾笑。那女郎握著她的手仿若捨不得鬆開,“我的英文名叫Helen。”
“你好,Helen,你剛剛說,你是來接我們的?”疏狂保持微笑。
“哦,是的。”女郎Helen終於放開她的手,轉頭對豔少笑道,“實際上,我是被迫來的。你知道的,有些人總是公私不分,希望工作和泡妞能夠兩者兼顧,互不耽擱……”
“對不起!”疏狂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又打斷一下她,“請問你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