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魔山並不遠,他們二人竟是同時作了這場陰謀的棋子。
而此刻的他,目中竟是透出一絲譏諷,一絲嘲笑。
他沒想到,自己的成名之戰,竟是一場被人算計的陰謀,他竟是有了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他想笑,笑自己無知,笑自己天真。
成名,為了成名而戰,兒時的夢想,竟是一個笑話,竟是一場被人左右的陰謀,怎能不笑。
隨即,他哈哈大笑,笑聲癲狂。
突然,一聲冷哼傳來:“你在笑什麼,是在笑我嗎?”
說話之人,還在咳血,竟是那個躺在地上的雷凌風,他也沒有隨大軍前往,或許是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戰力了吧,連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人,如何前往?
不過,紫雷門的人呢,為何沒有派人照顧他,難道說,他已經被紫雷門放棄了嗎?
難道說,利用了他,玩弄了他,現在發現失去價值的他,就要將他丟下嗎?
向天看著他,透出一抹可憐,一抹同情。
他發現,自己總算要比雷凌風好上一點,至少,自己贏了這一場比試,而他卻是敗了。
哪怕這一場比試,只是別人的一個陰謀而已,哪怕他們二人,只是別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棋子甲贏了棋子乙,那麼棋子甲就要比棋子乙好上一點的。
忽然,就在這時,一個憨厚的少年,向雷凌風走來,這人一身紫衣,是紫雷門的人,向天看向了他,不由的一愣,此人竟是簡山。
看到此處,向天心中一鬆,紫雷門總算是沒有放棄他,還留下了一人,來照顧他,不然以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怕都很難活下去了。
向天道:“我笑什麼,嘿嘿,在笑我自己呢。”
他的話語之中,透出一種自嘲,是對自己的嘲笑。
然而就在這時,雷凌風聽了,竟是不覺的一絲譏諷:“嘿嘿,笑你自己?”
“難道說,你贏了還不開心嗎,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他大吼道,臉現猙獰,突然,又是一聲低低的諷刺:
“是啊,你不應該高興才對,高手總是寂寞的,你現在可是高手呢。”
而在這時,憨厚的簡山向他走來,似要將他扶起。
但雷凌風見了,一聲大吼:“你來幹什麼,你怎麼不跟著去除魔,去立下大功,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是來嘲笑我的嗎?”
簡山看著臉現猙獰的雷凌風,原本英俊瀟灑的面龐,早已是消失不見,此刻的他,透出說不出的恐怖。簡山目中不由閃過了一絲同情,低聲道:“雷師兄,你受傷了,需要治療。”
說完這話,他便要去攙扶。
卻不料,雷凌風看著他走來,大喝道:“滾,給我滾。”
“誰說我受傷了,誰說我需要治療。”
而那簡山對此,不聞不問,一雙大手已經靠近了他,想要將他扶起。
然而,換來的卻是雷凌風的一腳,雷凌風非但沒有領情,反而一腳將他踢開,大喝道:“滾,誰要你扶?”
他已是重傷,連站立都很難,卻是還有力氣踢簡山一腳,或許,站不起來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內心吧,他的內心已被擊敗,似乎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他自己說著這話,眼中竟是開始溼潤了起來。
是什麼事,竟然一個男子眼圈溼潤。
向天看著此刻雷凌風,心中竟是閃過了一絲不忍,他發現,自己竟是產生了一種悲哀之情,是為他悲哀嗎,不是。
他是在為自己悲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那麼一天,被人擊敗,也會落到跟他一樣的下場。
他在內心之中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你既然不需要人攙扶,那為何又不自己站起來呢?”
然而,此刻的話語,在雷凌風聽來,卻是那麼的刺耳,他只感到,這一句話,好似一條毒蛇一般,咬碎了他的心臟,而此刻的向天,在他看來,竟是無比的厭惡。
他恨透了這人,大吼道:“你為什麼不走,去享受的你的寂寞,難道贏了我還不算,非要羞辱我嗎?”
“享受寂寞?”向天聽了,心中一片淒涼。
隨即,他又看向了雷凌風,心中竟是充滿了說不出的同情,他發現,他們似乎是同一種人,都是可憐人,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已,只是不知為何,本是同為棋子的他們,非要針鋒相對呢?
沒有原因,只因為他們是對立的棋子,註定了要交鋒,這似乎是命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