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笑意,她連忙伏案寫下一張紙條,待墨跡幹了之後便仔細卷好,然後取出一個特製的哨子,放在嘴裡吹了幾聲,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只是過了一會,便有一隻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鳥兒停在窗臺之上,啾啾的叫了幾聲,仔細一看,它的腳上還掛著一個小竹筒。
林煙兒把那張字條塞了進去,鳥兒啄了啄她的手,便撲撲翅膀轉身飛走了,一瞬間便消失在天空中,而林煙兒卻是看著天空,滿臉的得意之色。
鳥兒飛的很快,只是訊息輾轉從微生昊那裡傳到德妃手裡的時候,梁遠已經順利見到皇上了。
御書房裡,聽完梁遠的講述,皇上是雙眉緊鎖,他有意成全一番好事,卻又出現了此等事情,難道是天意不可違?就當他打算應允梁遠,撤回聖旨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德妃覲見的聲音。
她此時過來御書房做什麼?皇上疑惑著,德妃平時主動來找他,也不會在他辦公事的時候過來打擾,而今天卻找來了御書房。皇上沒有深想,便准許她進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德妃請安著,卻不知皇上此時正因為梁遠的事情而煩著呢,直接就打斷了,說道:“行禮就免了吧!愛妃這麼著急的找朕有什麼事情嗎?”
第四十四章 或嫁或瘋
“臣妾聽聞皇上近日身體微恙,特意親自給皇上熬了一盅燕窩粥,因為不知皇上何時會來臣妾宮裡,又怕這粥等著就涼了,只好急匆匆的送來給皇上了,皇上,你不會怪臣妾吧?”德妃嬌柔的聲音讓人聽著很舒服,特別是那一臉帶著點委屈的小女兒姿態,更是讓皇上心中的煩躁什麼的,都消除的一乾二淨了。
皇上讓宮女接過燕窩粥放到桌案上,便拉著德妃的玉手溫柔的說道:“愛妃有心了,朕又怎麼會怪罪於你呢,只是下次這種事情交於下人來辦就好了,何必要愛妃你親自動手,若是傷到了愛妃的玉手,朕可是要心疼的。”他這幾天確實感覺身體有些疲乏無力,難得德妃對他這麼上心,他怎麼不滿意呢?
說實話,德妃雖然已經四十有幾,但是因為保養得當,歲月的痕跡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肌膚吹彈可破,一絲皺紋都沒有。和那些剛入宮的年輕嬪妃們相比,也是絲毫不差的。而她更是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韻味,也怪不得能夠獨得皇上恩寵幾十年而聖寵不衰了。
梁遠此刻則尷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這時候德妃卻就像剛看見他的樣子,一臉誇張地驚訝的看著梁遠說道:“宰相大人也在這裡?哎呀,本宮真是失禮了,竟然打擾了大人和皇上議事!”德妃裝模作樣的說完,又滿帶歉意的福身對皇上說道:“皇上,都怪臣妾不好,打擾了你和宰相大人,臣妾這就告退!”便作勢行禮,卻被皇上攔住了。
“無礙,你本是無心之舉,既然來了,便在這待著好了,正好我和梁大人正說到清淑那小丫頭和太子的婚事,你也出出主意,看看怎麼解決才好。”皇上一想起這件事,就是陣陣頭疼。
於是梁遠又得不情願的對著德妃把整件事情重複一遍。何為不情願?只是各自黨派問題罷了,不過想來德妃對於宰相府和皇室的聯姻最終歸於失敗,應該是樂見其成的才是。
卻不料,德妃細細的想了一番,便說道:“皇上,臣妾認為,此婚約不應輕易的退掉,畢竟皇上可是下了聖旨昭告了天下的,若是就此撤回,豈不是拿金口玉言當做兒戲?到時候可就淪為天下百姓的笑柄了!”
皇上一聽,覺得頗有道理,於是他便急忙追問道:“那愛妃可有何高見?”
德妃嬌柔的掩嘴一笑,看了一眼梁遠,又接著對皇上說道:“宰相千金身患隱疾之事也是不能聲張的,否則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嗎!不如……皇上再下一道聖旨,隨便找個由頭,將婚期延緩幾年便是,這幾年內,若是梁小姐病好了,婚禮便照常舉行,若是沒好,再找個由頭取消便是,到時候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也沒有多少人會記得這件事,這樣既顧及到了皇上的臉面,也不會毀了梁小姐的名聲,皇上,您說臣妾說的有無道理呀?”
皇上眼前一亮,點頭拍著手說道:“此法甚妙!愛妃,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呀,哈哈哈!宰相,你覺得如何?”和皇上的興奮相反,梁遠卻是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隱忍著眼底的陰霾。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裡,梁遠若還天真的以為德妃只是“碰巧”的出現在這裡,然後好心出手幫他解決麻煩的話,那他就太愚蠢了。德妃這招,明著說是顧及到了兩方的顏面,可沒有人注意到的一點是,或者說是除了他沒有人在意的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