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策抱著賬本恭敬的說道。
杏村便是那個被沈燕嬌給完全改造的荒村,取新村的諧音,便取名成了杏村,為了應景,沈燕嬌讓人在村子的外圍種上了一圈杏樹,一到秋天滿地金黃的落葉,映照在陽光下景色別提多美了。
沈燕嬌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吩咐道:“很好,你們再看著市場,多囤積點能夠長期儲藏的物資。”她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還是早些做準備為好,只是不知道微生蓮那邊如何了,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從微生蓮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平靜下來。
剛想著,微生蓮便沉著臉回來了,沈燕嬌連忙迎上去,心裡閃過一絲不安的感覺。
“安王去相府搜到了傳位詔書,宰相一家……入獄了,罪名是叛國。”微生蓮一路上都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沈燕嬌,不過就算他不說沈燕嬌也遲早會知道的,還不如讓她從自己的嘴裡知道的好。
沈燕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強裝鎮定,小心翼翼地問道:“安王……會登基嗎?”
微生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將身後一卷黑布包著的東西拿了出來,沈燕嬌面色一變,都快成顏料盒了。
“這是?”沈燕嬌忍住內心的狂跳,將那捲東西抽出來開啟,雙手顫抖者。
“是傳位詔書,我的那捲。”微生蓮無奈的說道,這是他那糊塗的父皇做的事情,如今卻是成了一個巨大的隱患,還要讓他去想辦法擦屁股。
“那安王的……”沈燕嬌差點拿不住將聖旨弄掉在地,趕緊一把抓穩後接著問道。
“也是真的,這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與你說吧!”坐了下來,微生蓮慢慢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容殊瑜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他的那紙詔書藏在哪裡,所以他才能在安王帶著所有人離去之後,將剩下那張詔書挖了出來。
然而他們終究晚了一步,如今微生昊大權在握,很明顯兵部尚書已經站到他那邊去了,不然他哪裡來的能力調遣官兵,微生蓮如今有的這個太子頭銜,也許很快就要被摘去了吧。
皇帝駕崩,舉國皆哀,特別是天子腳下的京城,入目之處皆是雪白,因為先帝還要停靈一個月才能下葬,所以安王拿到詔書後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大動作,僅僅是將詔書昭告了天下罷了。
沈燕嬌在私底下走了很多門路,終於成功賄賂了天牢的人,得以易容進去探望宰相一家人。
只是她剛一進去見到他們,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梁遠……與數日前相比已經面目全非,定是在這裡受到了極其殘忍的酷刑,梁遠一個文人,又怎能抵擋得住?幸好四人都獨立關押在一個牢籠裡,所以他還能得到妻兒的照顧,只是從微生榮蘭疲憊的神情,梁峰與梁清淑通紅的雙眼和臉上怨恨的表情來看,他們過的一點都不輕鬆。
“梁叔叔,蘭姨,梁峰哥哥,淑兒!你們……”還好嗎?最後三個字沈燕嬌怎麼都說不出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情況不好,非常不好。
“嬌兒?”雖然易著容,但是梁峰一下子就聽出了沈燕嬌的聲音,他詫異的問道,很驚訝沈燕嬌是怎麼進來的,因為天牢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沈燕嬌能夠來到這裡,一定很不容易。
而梁清淑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沈燕嬌,眼裡盡是複雜的神色。
“梁峰哥哥,叔叔他……怎麼會這樣!是那些獄卒濫用私刑麼?”沈燕嬌紅著眼不忍去看梁遠身上的血紅傷痕,有些地方皮肉都翻出來了,一道一道都在刺痛著她的眼睛。
梁峰眼眸沉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是一些常規審訊罷了,你別太在意。”只是話音剛落,梁清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常規審訊?常規審訊用得著鞭刑嗎?哥哥,父親這樣是為了誰?如今嬌兒也來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說得出來,這樣大家也好想個兩全的方法不是嗎……”
“閉嘴!”梁清淑的話音未落,就被梁峰給打斷了,他警告性的瞪了一眼梁清淑,梁清淑嚇得趕緊噤聲,哥哥從未對自己如此大聲,想著,梁清淑的美目中委屈的蓄滿了淚水。
梁峰滿臉嚴肅的對著沈燕嬌說到:“嬌兒,你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我們在這裡不會有什麼事情,也許過幾天就會被放出去了。”
“梁峰哥哥,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淑兒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與我有關?你快告訴我好不好!這樣我才能在外面給你們想辦法啊!”過幾日就能放出去,這種話三歲孩童都不信啊!她不是三歲孩童,她明白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