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長大了,也變得和以往不同了,沈燕嬌只是抬了抬眼皮,淚水又無聲地落下。
嘆了口氣,梁峰說到:“嬌兒,還記得你此行的目的嗎?你若再這麼消沉下去,霓虹的遺願要誰去幫她完成?她的仇……不就沒人幫她報了嗎?”他知道此時的沈燕嬌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支撐她重新振作的理由和責任。
果不其然,沈燕嬌方才還是雙眼無神的模樣,現在卻是從眼裡射出了一道寒光,她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一言不發地走到桌子前,捧起飯碗夾起青菜便開始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
梁峰哥哥說的沒錯,她若是倒下了,霓虹的仇就沒法報了,所以她要振作起來,一口一口的飯被她嚥下肚子,原本有些發軟的手腳也開始恢復過來,面上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
放下碗筷,沈燕嬌沉默了一會,便抬起頭來對梁峰說到:“哥哥,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她需要人手,但是她的手下如今都不在身邊,她也沒法傳話回去。
梁峰點頭:“你說。”
當梁峰拿著沈燕嬌的信走出房間的時候,她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回到床邊,那裡放著一個黑色的罐子。
這是梁峰才送來的,裡面裝的是……霓虹的骨灰。
沈燕嬌輕柔的撫摸著罐子,眼神哀傷呢喃著說道:“姐姐,你放心,嬌兒一定會帶你回家的,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幫你把仇給報了!”
第二天,名橋五人收到了沈燕嬌的信之後便連夜趕了過來,稍作休息後等天大亮,便集合在沈燕嬌的面前,他們已經得知了霓虹身故的噩耗,此時盡在壓抑著自己的悲傷,光從緊攥的拳頭上突起的青筋來看,他們的內心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明橋,霓虹姐姐走了,你們從小都受了她的恩惠,我們去給她報仇好不好?”沈燕嬌抱著骨灰罐,嘴角掛著一抹哀傷的笑意說到。
明橋的雙拳又緊了緊,他轉身從名義的手上接過一個包袱遞給沈燕嬌,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主子,我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與幾人往外走去。
他沒有給沈燕嬌答案,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我就在屋外候著,等你一起,去復仇。
沈燕嬌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輕輕的放下骨灰罐,扯過一條輕薄的絲帕蓋在上面,就像是給霓虹蓋了床被子一樣。
換上一身勁裝,腰間別上了她的武器……一把普通的匕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沈燕嬌,已然是另一番模樣了。
冷酷,無情,就像一把尖利的刺刀,終於閃著寒光出鞘了。
梁峰得知沈燕嬌要走的訊息,亦是準備妥當等在了那裡,也許是知道沈燕嬌想要拒絕,梁峰搶先一步說話了:“嬌兒,你先別忙著趕我走,我答應了皇上要照顧好你,況且,我知道那些人的老巢在哪裡。”
梁峰的用心良苦沈燕嬌又如何不知,便不再拒絕,一行七人飛快的消失在原地。
山匪的大營建造在一個山頂上,背後是懸崖藏不了人,所以他們只能從前面攻上去,但是山匪的防備做的很好,每隔五百米就有一個哨塔,每個哨塔上面都配備了一把重弩,那東西一旦給它擊中,能把敵人的身體射個對穿。
所以幾人很是小心翼翼,幸好除了梁峰,他們的功法都是傳承菡萏一脈,暗殺刺殺什麼的再適合不過了,一絲異樣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那放哨的人便被摸上去的明橋給幹掉了,為了不讓敵人過早發覺,他用繩子將那具屍體綁在了哨塔上,這樣子從遠處看還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裡。
名義他們那邊也一一得手了,沈燕嬌收到暗號後與梁峰跟上前去,一共十個哨塔無一倖免,都被沈燕嬌的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
梁峰略顯詫異的看向沈燕嬌,他都不知道這個他自小當作妹妹的人,已經成長到了這番地步了,不但自己身手了得,就連身邊的人都是個個身手不凡。
很快就到了山匪的營地,因為是白天,他們人少也不可能直接攻進去,只是哨塔都已經被拿下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若是不出手,恐怕會打草驚蛇。
沈燕嬌陰霾這臉看著那扇看起來並不堅固的大門,眼神卻是飄到了那個營地的側面,若是能從那裡攻進去……
在腦海中模擬了一遍,確定可行後,沈燕嬌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幾人,分配到任務的明橋等人領命出動了,原地只剩下沈燕嬌和梁峰兩人。
沈燕嬌的計劃他都聽在耳裡,不得不說計劃的很完美,只是太過冒險了些。猶豫了一下,梁峰還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