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華軍死傷慘重。鮮血染紅了山野。虞豐年見勢不妙,忙引兵退出險地。
簡短捷說。一夜之間,明軍連衝了七次,也未衝出山口。結果,損傷了人馬五、六千名,把虞豐年急得五內俱焚。暗暗自責,小瞧了王宣,錯在自己。
次日天亮。虞豐年等人才看明白。他們四周全是大山。這些山,山勢險惡,立如鏡面。無處可攀。山上旌旗林立,佈滿了伏兵,只有背面和西南兩座山口可以出入。但是,兩座山口都已被叉車堵死,稍一靠近,亂箭齊發。這樣一來。想要出去,比登天還難。
虞豐年看罷。不住地捶胸叫苦,對牛皋、諸葛錦等眾將說道:“千錯萬錯。都錯在我身上,我小瞧了王宣,中了妖道的詭計,致使各位跟我受累。”
諸葛錦道:“智者千慮,難免一失。諸葛亮乃古之聖賢,還錯用馬謖,失了街亭。何況我們君臣?”
牛皋也說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你日後多聽我老人家的話就好了。如今後悔能頂何用?”他還得著理了。
正在這時,山頭上突然炮響三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眾人抬頭觀看,只見山上繡旗搖擺,閃出一簇人馬。緊接著,人馬列立兩旁,中間露出一把銷金傘。
傘下罩定一人:頭頂金冠,身披黃袍,腰橫玉帶,足蹬龍靴,肋佩寶劍,面如重棗,三絡長鬚,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此人並非別人,正是廣西王王宣。
虞豐年舉目再瞅,見王宣左側站立一人:身高體壯,頭戴卷簷兒荷葉盔,斗大皂纓飄在腦後,身穿大葉烏金甲,外罩青緞子戰袍,面如鍋底,黑中透亮,豹頭環眼,燕額虎鬚,真好像三國的張飛再世。此人正是南寧州兵馬大元帥,姓烏,叫烏黑龍,綽號賽張飛。
王宣右側站立著一個出家道人,正是那個領路的妙善。其實,此人並非什麼妙善,真名叫張計長,綽號賽張良,是王宣手下的軍師。在他們左右,還站著幾十名大將,一個個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虞豐年正在觀瞧,就見一個偏將朝山下喊話:“中華軍聽著!請你們的皇上出來答話!”
虞豐年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催馬出陣,站到隊伍最前邊,仰面答道:“老子就是中華皇上陛下,爾等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廣西王王宣得意洋洋地說道:“豐年兄安好啊,數年前我曾到臨安朝拜你,可那時你根本不認識我,屈指算來,已有五載。不期在這憋死狼峪再見面,幸會啊幸會!”說罷,哈哈大笑。
虞豐年直氣得渾身戰慄,面色蒼白,用手點指廣西王:“王宣!老子與你一無冤、二無仇,爾何故不宣而戰,奪我城池?今日,你施奸計將老子困在此處,意欲何為?”
王宣聽罷,滿臉奸笑道:“本王對你實說了吧!俗話說,‘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你能自封為帝,我也能自封為帝,你是個明白人,若能依我三件大事,我便馬上放你們逃生;如若不然,定叫你們都死在這憋死狼峪中!”
虞豐年問道:“哪三件大事?”
王宣說道:“一,你咬破中指,馬上下一道血詔,以長江為界,把長江以南的地方劃歸我有;二,你必須脫袍讓位,北面稱臣,讓我做皇帝;三,把你的軍隊如數交出,歸我統率。這三件缺一不可,你想想吧。”
還沒等虞豐年說話,牛皋早就忍不住了,扯開大嗓門罵道:“放你孃的狗嘟嚕屁!別說三件,就連半件我們也不答應!”
王宣大怒:“哼,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爾等已死到眼前,還敢如此放肆!來呀,放火燒山,把他們都給我燒死!”
老道張計長急忙攔住:“大王息怒,貧道有話,要對虞豐年去講。”
“講!”
“無量天尊!”張計長口頌法號,衝虞豐年喊話,“陛下,事到如今,悔也無用。方才,我家大王所提的三件事情,聽起來似乎有點苛刻,其實不然,起碼能保全你們的性命。只要你認罪服輸,稱臣納貢,還不失你封侯之位,這有什麼不好?”(未完待續)
第393章 平叛安天下(4)
張計長接著說道:“話又說回來了,如今你被困憋死狼峪,已成了甕中之鱉。那三件嗎,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退一步講,是我們大王體恤上天好生之德、不忍心將你們置於死地,才提出了那三條。只要你一點頭,就算把二十萬餘條性命救下了。難道你忍心讓那麼多人馬,陪著你一起送命嗎?”
賽張飛烏黑龍也大聲喝喊:“虞豐年,你放明白一點。如今,爾等的糧草已被本帥截獲。人以食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