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這輩子也沒見過“叮出血”這麼大方過,從來都是他將別人逼得走投無路、叫苦不迭,這次卻結結實實吃了個大啞巴虧!真應了那句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地痞無賴不要命的。連忙又取來五兩銀子。
“叮出血”吃過虧,這次不敢貿然把銀子交給虞豐年,攥著銀子問他:“我說的你可同意?給了你錢,你可不能再偷奸耍滑,要趕快把你老婆揹回家去,知道嗎?”
虞豐年止住哭鬧,點了點頭!“叮出血”猶豫再三,牙齒咬了三咬,心狠了三狠,終於把五兩銀子交給虞豐年。加上此前給出去的五兩,一共十兩,十兩銀子給出去,真像挖他的心、掏他的肺、放他的血一樣難受!
虞豐年接錢在手,吸著鼻子:“娘子啊,這家掌櫃也算好心,勉強給了我們一個交代,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還是帶著你,咱們回家吧!”嚶嚶訴說著,抱起劉飛燕,分開人群,緩緩離開當鋪。
走出十來步遠,停下來,回頭望了望。“叮出血”、賬房先生和幾名夥計還站在門口望著。一瞧虞豐年站住腳、回頭望,“叮出血”嚇得一激靈:“快關門!”轉身進門,上閂落鎖,說什麼也不開了。
虞豐年暗笑,抱著劉飛燕加快了腳步,邊走邊笑邊絮叨:“我的娘子,這幫孫子怕了咱們,睜開你美麗的眼睛,咱們趕快溜吧。”
劉飛燕被他“娘子娘子”地喊著,又羞又臊,又幸福又好笑,已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了。虞豐年一拐彎兒進了衚衕,將她放下來,兩人快步離開,趕回郡王府。
按現在的鐘表說,時間過了晚上九點鐘,已然宵禁,可奇怪的是,兩人來在郡王府門前,卻見大門外燈籠火把,照如白晝,數十名衙役圍守在門口,為首兩人恭恭敬敬站在臺階上,一個是衙役班頭,一個穿綢裹緞,卻是管家打扮,正向小郡王趙昚秉事。
隱約聽那班頭說道:“王爺,我也明白,他一定是冤枉的,可是您瞧,我們上指下派,為命行事而已,不抓他回去,不好交差!您放心,如果您把人交給我,我保證,絕不會為難他半分……”
虞豐年也不知道這些衙役是來抓誰的,帶著劉飛燕來到人群外面靜靜觀瞧,還問呢:“這是幹嗎啊這是?”哪知道,也不知道誰,一見虞豐年便大喊一聲:“班頭,虞豐年在此!”
那為首的衙役一聽,“嗆啷啷”拽出腰刀,眾衙役“呼嚕嚕”將虞豐年圍在中間,十幾條火把在他眼前一晃,虞豐年還沒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條鎖鏈便“嘩啦”一聲,套在了他的脖子裡……
################
################
“等等,怎麼回事?為什麼抓我,你們讓我先緩一緩好不好,我穿越一趟容易嗎?節奏太快了吧……”
“你去找寫書的惠公子吧,誰讓他節奏那麼快?注點水能懷孕啊?”
坐在電腦前碼字的惠公子語調悠悠:“得了吧你們,就這還沒票沒賞呢……”(用#####隔開的三段並非正文。)
第21章 假夫妻耍寶 大鬧典當鋪
虞豐年一看,呦嗬,裡面這二位穩重得很呢,人都快死在了他家店門口,他們還能沉住氣不出來,繼續加力!非讓你們開門不可!“燕兒,再來!”
燕兒也不像剛才那麼抹不開了,被虞豐年抓著手也不那麼害臊了,而且此時她甚至覺得跟著虞豐年假扮夫妻還有些好玩,於是拉長了聲音:“哎喲喲,我這心口疼啊……哎喲喲,我喘不過氣來……看樣子我……我我……真要死在這裡了,你好好過,你你你……你就讓我死在這當鋪門口算了……”
虞豐年一看,暗挑大拇指,燕兒現在完全進入了角色,哭得還真像,進步神速!我啊給你再加一把火,於是扯著脖子呼天搶地:“娘子啊——,你可不能死——,要死你就死到家裡去……哎呀,娘子!娘子!娘子啊——”
裡面的二人一聽,大事不好!“外面這個病鬼看來快要死了,一定不能讓她死在這裡!快快快,快出去,攔住哦……”掌櫃的顧不上許多,三步兩步躥到門口,雙手就去拉門……
虞豐年瞅準了這個節骨眼,低低一聲:“準備!”裡邊一拉,合扇門“吱呀”一開,就見抵靠在門上的劉飛燕順勢往下一摔,“咚”地一聲,躺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這裡必須交代一句,可不是頭著地,頭著地狠摔這麼一下非摔壞不可。還得說虞豐年配合得好,劉飛燕往地上一仰,虞豐年蹲在地上,就勢拿拳砸地,“咚”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