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豐年一看劉飛燕有些不入戲,連連做手勢:“哭!大聲哭!”
“哭?”燕兒本來恨急了這家當鋪,跟著虞豐年是為了出氣報復而來,可一想到虞豐年假扮夫妻,既抹不開,又滑稽可笑,哪能哭得出來?不哭又不行,不哭戲就演不下去,於是就皺著眉在腦子裡醞釀,想過去的苦難——自己自小受苦,汴梁淪陷以後,一路跟隨老父南下逃難,忍飢挨餓受凍,受盡了白眼和冷遇,又被這家當鋪的掌櫃騙走了金鎖,害得老父生了一場大病……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傷心,一時間悲從中來,鼻子發酸,眼睛發澀,禁不住眼淚直流,啜泣不止。
那邊虞豐年還在做手勢:“大聲哭,裝病,咳嗽……”
劉飛燕一看,哦,這麼哭還不行,索性一咬牙,一狠心,傷心拐個彎兒,邊哭邊數落:“哎喲我的親孃呀,我也活不了了,癆病在身,還不如死了,死了我也省得受這等罪孽……咳咳咳咳……”又裝咳嗽,身體擠得門戶“咣噹”作響。
虞豐年一看,行!有點意思了,我也開始吧!於是裂開大嘴,將劉飛燕的手抓在手裡,哇哇大哭:“娘子啊我的妻,你怎麼這般命苦,就算你犯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