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有紀律的。
就像是赤貧民眾,平時看起來可以隨便欺負,但是如果他們有了組織,雖然個體脆弱,但卻能形成一股赤色洪流。除非動用數倍強的力量強行壓制,或者內部潰敗,路線錯誤,不然根本不可能失敗。
當然,大部分赤色洪流,最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了。因為,他們缺乏統一的思想,長久的綱領。但凡取得一點微小的勝利,領導層便會迅速的變質。
老大的心緒飄得很遠,他沒有催促幫閒們趕緊動手。人家認他這個老大,是因為他能給大家帶來飯吃。
若是他不能帶來溫飽和食物,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是。
別看閒漢們欺負這個,欺負那個,像是強勢群體,實際上,他們是實打實的弱勢群體。
對於弱勢群體來說,只有報團取暖才能生存下去,一旦離開,面對的只有死亡。
黑雲馬上就要飄走,小幫閒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動手。他嚥了一口口水,剛剛冒出的喉結聳動了一下,想起玉鳳姐妙曼的身姿,他挺直胸板,舉起手中的武器,高喊著向陳遠生三個人衝了去。
他的動作,就像是一塊巨石,投入靜謐的湖面,炸起一蓬水花,蕩起一陣漣漪。原本磨磨蹭蹭,誰都不上前的閒漢,跟在他的身後衝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從四面八方向陳遠生三人衝了過去,陳遠生三人,沒有更改動作,直到陳遠生喊出口號。(未完待續。)
第九十八章(27)死一死
“刺。”陳遠生啞著嗓子喊道。
三杆木槍向前刺出,帶起微弱的風聲。正對槍頭的兩名閒漢被插個正著。
倒地。
淒厲的慘叫劃破寂靜地夜空,其餘的閒漢紛紛停住前奔的步伐,重新毛著腰繞起了圈子。
月亮突破黑雲的封鎖,重新照耀大地。陳遠生、王二、李伯三人,看清了襲擊他們的身影。
儘管他們又累又餓精疲力竭,但是他們還是鼓起力氣,對抗這些來者不善的“餓狼”。
小幫閒不知是幸運還是雞賊,他沒有被刺到,因為衝鋒的方向,靠近糧車,陳遠生三人與之背對。
小幫閒很不甘心,他不承認進攻的失敗。他要糧食,他要勝利,他要搶錢,只有這樣,他才能實現他的夢想,一親玉鳳姐的芳澤。
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做出了一個決定,瘦小的身材伏在地面上向前蠕動。在夜幕的掩蓋下,沒有人能發現地面上的他。
一米又一米的接近,一尺又一尺的靠近。
他的手裡握著一柄老舊的刀,上面沾滿了鐵鏽。
雖然這把刀不快,不能一刀砍入骨頭,但卻比能砍入骨頭的刀恐怖得多。
小幫閒可是親眼看到,有個人踩在這把刀上,腳被紮了一個口子,過幾天就死了。
死人,在這個年代太過常見。
小幫閒沒有害怕,反而是把這把刀珍藏了起來,也許萬一哪天用得上呢。
短短十幾米的匍匐,讓小幫閒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趴在地上向前爬原來這麼累。
不過,他不嫌累,他的頭碰到了糧車的軲轆,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開始往糧車底下鑽。
此刻,對於陳遠生三人的考驗尤為大,一方面要保持正面警戒不放鬆,另一方面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防止敵人都別的方向進攻。
儘管他們十分努力了,但是,小幫閒還是從車下爬了進來。
痛!
陳遠生忽然感到腳腕一陣疼痛,像是一塊鐵板硬割在了腳腕上。
車下有敵人。
陳遠生來不及估計腳上的傷痛,迅速翻身踹了一腳輪子,本就不結實的輪子,瞬間塌掉崩成幾根木條。車身的重量瞬間向這邊傾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車上的米灑了一地,車下的小幫閒,被狠狠地壓在了山下。就像是民間話本里的那隻石猴。
陳遠生忍著疼痛,繼續支著木槍。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除了兩個倒在地上的閒漢,塌掉的木車,以及下面的小閒漢。
衝在最後的老大,看著眼前的行事,嘬了一下牙花子,皺著眉頭,顯得特別的煩心。
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算今天成功搶到東西了。這幾個受傷的都難辦,更何況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再傷人弄到糧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疼痛反而讓陳遠生真正的鎮定了。這裡距離山寨不到兩裡,山寨裡的人,見這麼晚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