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琪加快的速度,不大一會又碰到一個岔路口,他停下車來:“姑娘,現在往哪裡走了?”
淺秋沒有說話,陳世忠卻已經對韓琪屢次打斷他的男人氣概頗為不滿:“我說你這麼羅嗦幹什麼?人家沒說話你就一直往前唄真笨”
韓琪大怒,一下掀開車簾進來:“往前?往前就是皇宮了,你來趕車試試”
陳世忠伸頭一看,果然,前面就是皇宮了,那些侍衛正拿著明晃晃的刀劍站在邊上,附近的幾個已經把眼睛看著馬車了,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再往前的話,就要惹麻煩了。
陳世忠尷尬的笑了一下,轉頭對淺秋說道:“你們不會住在皇宮的吧?這種玩笑開不得,到底往哪裡走?”
他不知道,這時候淺秋的心裡很矛盾,很複雜到底是不是該繼續往前,她也沒有想好。
往前一步,那些侍衛就會來盤查,自己就會被發現的。那樣趙懿就有救了,皇上一定會派最好的御醫去醫治她。但是自己死定了陳世忠和韓琪可能也會死,整個新月山莊的人都有麻煩
若是後退一步的話,萬一趙懿有個好歹怎麼辦?
最終,淺秋說了一句:“往左。”淺秋做出這個決定很自私,因為她覺得,如果不去,找其他的郎中趙懿說不定也會沒事。如果去了話,自己肯定會死。
人,在本性都是自私的,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淺秋的心理有些痛苦,有些自責,有些難過。馬車就這樣擦著皇宮的圍牆過去了,淺秋臉色蒼白的靠在車廂上面,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不去皇宮,這又去哪裡呢?
陳世忠也看出了什麼,馬上坐到淺秋的身邊:“你是不是真的不敢回去?”
淺秋點點頭:“小姐弄成這樣,我要是現在回去,真的會死的”
陳世忠拍拍她的肩膀:“那就不回去了,我們去找郎中。”
淺秋猛的抬起頭,心中忐忑的問道:“那掌櫃的問起來怎麼辦?”
陳世忠笑了一下:“沒關係的,我會和幫你和他說。你知道做錯了什麼麼?你不該帶著我們繞圈子,你們小姐現在等著郎中呢,你這樣是浪費時間。這個時候救人第一,只要人沒事,什麼都好說,知道了麼?”
淺秋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雙手侷促的搓著衣角,她知道陳世忠說的是對的,只是剛才她的心裡真的很亂,真的沒有想那般周全。
陳世忠柔聲說道:“有些事情你做不好,可以告訴我的,我願意幫你。”
淺秋聽了這話,抬頭來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陳世忠的眼睛有些火辣辣的,讓她不敢正視。忙的扭過頭去,心口卻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陳元擦了一額頭的汗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完了”
菱花看著趙懿的腿,上面的血泡和膿皰都被陳元挑破,暴露在外面,比之先前還要難看許多,不禁有些狐疑:“這樣就好了?要不要給她裹上?”
陳元搖頭:“千萬不要那鹽水呢?”
菱花把鹽水端來,陳元用棉布蘸了鹽水,在趙懿那些化膿的地方的慢慢清理著。每次不小心觸及到趙懿的傷口,她都會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喊。
弄完之後,菱花對陳元更是懷疑了。因為這個是趙懿的腿上全部都是那些壞死的皺皮,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菱花覺得別的郎中處理傷口總是越處理越乾淨,怎麼自家這個郎中處理的越來越讓人看不下去呢?
陳元馬上用了自己最後一招,只見他把那些茶水倒掉,拿出裡面的茶葉,仔細的撲在趙懿的傷口上。上一輩子他也是早早的就開始獨立生活了,這種方法是他在工地上打工的時候,看一個腿上被磚頭砸傷的民工用的。那民工說這樣可以消炎,比去醫院吊水還有用。
是不是比去醫院有用陳元不知道,反正那民工的腿三天之後就結疤了,對於這燙傷有沒有用呢?陳元也不知道。
做好之後,他才把趙懿那腿再次放回床上去:“行了,保持通風,不要在捂著她了,等郎中來看看能用些什麼藥把她燒給退了,我會就這麼多了。菱花,今天她家人來接她之前,你多照應一些,外面的事情有我。”
菱花點頭:“哎,我知道的。”
陳世忠帶著那郎中過來,陳元卻並沒有看到趙懿家人,愣了一下問淺秋一句:“你們老爺呢?”
淺秋沒敢說話,陳世忠上前說道:“大哥,我們請的是汴京最好的郎中,讓他先看看吧,如果沒事的話,等這姑娘好了再說。如果真的有事我們再去找也不遲。現在把人找來,咱們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