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在河水中向對岸泅去。
王倫果然是說到做到,陳元的隊伍剛剛跑到河水中間,後面的追兵就已經殺過來了。
喊聲傳來的時候,陳元他們正處在中間水最深的地方,人站著可以淹沒頭頂,馬一低頭就能嗆到水,夥計們還能憋上一口氣走過這一段,可是馬匹在河中間不願意再往前一步。
這讓陳元很是著急,沒有馬匹,就算自己逃到對岸,也無法躲開對方的追殺。
關鍵時候耶律涅咕嚕說道:“讓人騎到馬背上,彎下腰來,把坐騎的脖子抱住,這樣它們就願意向前了。”
眾人一試,果然,戰馬繼續向前跑去。
趟過河水之後,陳元不顧上身體裡那種已經力盡的感覺,辨明方向,手往西一指:“我們順著河水走!”
說完喘了兩口氣甩了一下身上的水分:“諸位兄弟,今日是這個掌櫃的連累了你們,只是,我們現在除了一路向前以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大家放心,我一定帶你們安全的到遼國,到時候,我給你們工錢加倍!”
這句話並沒有平息夥計們的怨氣,可也沒人多說什麼。大家現在親眼看到的事實是,身後一股追兵正在趕來。
越是危急的時候,陳元的腦袋轉的越是快上一些:“原地結陣!”
龐喜大為吃驚,這個命令讓他太意外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對一股兇悍的馬匪,陳元居然有原地結陣的勇氣。
那耶律涅咕嚕這時候卻是說道:“好辦法!如果他們敢過來,咱們就給他來個半渡而擊之!陳兄,我現在很佩服你的機智。”
龐喜馬上明白過來,趕緊指揮兩百多人,在河邊擺開隊形。那些馬匪一件這一情況,倒是真的沒敢過來。河中間的一些馬匪又退了回去,在對岸和陳元他們遙遙對峙著。
陳元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暫時嚇住對方了。暫時安全之後,陳元回頭忽然陰陰一笑:“九王子,讓我抽兩鞭子吧?”
耶律涅咕嚕還沒反應過來,陳元一鞭子已經打下來了。耶律涅咕嚕大聲痛呼一聲:“嗷!你為什麼抽人呢?”
陳元狠狠說道:“抽人?我告訴你,我現在都想抽死你!你為什麼非要和我的商隊一起走?嗯!”
又是一鞭子抽在耶律涅咕嚕的身上,耶律涅咕嚕只感覺自己渾身的傷口都被這一鞭子打痛了一樣,大怒:“夠了!你再打我還手了!”
這話比較有效果,陳元真的怕他還手,雖然說他傷的很重,可是拼起命來,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
陳元愣神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從自己手中奪過鞭子,又聽見一聲鞭響:“啪!”這一下打的更重,把耶律涅咕嚕打趴下了。
轉頭一看,胡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邊上,替他打了這一鞭子。胡靜很溫柔的問道:“還打麼?你若是還想打他,我來打!”
陳元發覺這女人被推倒以後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不禁誇讚道:“見你打過好幾次架了,這次出手最帥!”
耶律涅咕嚕頓時收起和陳元廝殺的眼神:“我求求你們了,別打了行不行?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承認我一開始時懷疑你去遼國的目的,現在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就是一買賣的了!”
陳元現在才感覺到,找一個女俠客還是有好處的,有了胡靜站在旁邊,最少可以欺負一下這些身受重傷的高手。氣焰頓時囂張起來:“九王子,你必須說清楚,那個耶律舒寶到底為什麼這麼狠著要殺你?我們就算被追殺,最少我們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被人追殺!”
耶律涅咕嚕點頭:“好吧,因為我皇伯父說了,哦,也就是當今大遼的皇帝說了,我這一趟回去,就要找機會立我為太子。”
陳元等人頓時都驚了,他們本來就知道這是遼國的朝堂爭鬥,是一個漩渦,沒想到,這個漩渦這麼大。
陳元看看龐喜,龐喜好像也不相信:“你吹牛吧?你們皇上不是自己有兒子麼?幹嘛立你為太子?”
耶律涅咕嚕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那兄弟天生膽小,讓我伯父很是失望,現在整個大遼朝堂上都知道,我那兄弟連只羊都不敢殺。我伯父曾經對我父親說過,他死之後,就讓我父親繼位。這些年也確實在慢慢的把一些很重要位置讓我父親去做,這次我伯父讓我去大宋拿地圖,就是給我找一個增加聲望的機會,回去以後好直接立我為太子,向朝堂發出的訊號,想看看那些大臣的反應。”
陳元頓時不說話了,憑他對這個年代的知識,遼國現在的皇帝應該是遼興宗,而後來繼承遼興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