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十一娘笑道,“要是什麼都講條件,這天下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了。我總希
望能都順了你們的願,讓你們人人都好。〃倒把琥珀說的臉紅彤彤的。
‘我晚上就去探冬青姐姐的音。她的年紀再拖不起了。要不然,府裡的閒言閒語更多了。’
“閒言閒語?”十一娘愕然。
琥珀支吾道:“也沒什麼!就是說冬青姐姐和濱菊姐姐年紀都大了,怎麼還沒有配人。我只說是沒有合
適的。”
“有人問你了?”
琥珀點頭:“五夫人身邊的石媽媽。”
“還真是沒有合適的人。”十一娘嘆氣,“總覺得誰也配不上你們。”
“什麼配的上配不上的?”屋裡毫無徵兆地響起了徐令宜的聲音。
琥珀忙扶了十一娘下炕,徐令宜卻望著新掛好的薑黃色細葛布帳子:“這麼快就收拾好了。”
十一娘和琥珀給他行了禮。一面把他讓道炕上坐,一面笑道:“侯爺發了話,我們誰敢怠慢。”然後親
手端了小丫鬟上的茶奉上。
徐令宜繼續剛才的話:“在說什麼呢?”
琥珀聽著滿臉羞色地退了下去。
徐令宜看著奇怪。
十一娘笑道:“正說冬青和濱菊——兩人年紀都不小了,想配個人,又沒有適合的。”
徐令宜點頭,不以為然地道:“跟白總管說一聲不就行了。家裡應該有和她們年紀相當,品行端正的。”
如果婚姻是件這麼簡單的事就好了!
十一娘還真怕他感興趣插手,把兩人隨隨便便地嫁了,笑著岔開了話題:“難得侯爺今天過來的早,不如把
諭哥、貞姐兒都叫上,早些去娘那裡。”
徐令宜想了想:“也好,早點過去,正好和娘說說貞姐兒去西山的事。”
十一娘讓小丫鬟去傳話,又和徐令宜坐著聊了些家常,待徐嗣諭和貞姐兒過來,一起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看見他們來的早,很高興。待諄哥給徐令宜和十一娘行過禮後就拉了他們說話:“……小五搬了幾個
這麼大的爆竹回來了,”說著,用手比了比,“準備大年三十祭祖的時候在祠堂面前放??????”
十一娘想著等會徐令宜要和太夫人說貞姐兒的事,自己在這裡,母子倆說話肯定不方便,一面朝著徐嗣諭和
貞姐兒使了個眼色,一面找機會牽了諄哥的手:“娘,我帶諄哥到廳堂裡踢毽子去。”太夫人笑著點頭:“
去吧!去吧!”看她的目光慈祥中帶著幾分溺愛。 徐嗣諭和貞姐兒那當然也說要去,十一娘就領著三個孩
子出了門。
“畢竟是血脈相連。”太夫人望著晃動的簾子笑道,“諄哥那樣認生的,這不過三、四個月,就和十一娘有
說有笑了。”
徐令宜聽著一怔。
自己好像也不是那種很容易讓人親近的人,不過三、四個月,好像已經很習慣十一娘在身邊了…而且還樂此
不疲地逗她…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不自然地應了一聲“是”。
太夫人望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望了望已靜靜垂立的簾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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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領著三個孩子到了堂廳,圍著看諄哥兒踢毽子。
諄哥很高興,換著花樣兒表演。
難道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看諄哥兒踢毽子?
徐嗣諭很是困惑。
貞姐兒則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爹爹會怎樣跟祖母說?祖母知道是繼母幫自己說項,不知道會不會責怪繼母?當時看家裡熱熱鬧鬧
的,只顧著擔心二伯母,卻沒有考慮繼母的立場。。。。。。笑容就變的有些勉強起來。
感覺到哥哥、姐姐異樣的諄哥不由停了下來,眼裡滿是困惑,圍著小腦袋奇怪地望著他們:“你們怎麼了?
我踢得不好嗎?”
聽見諄哥問他們,兩人眼中還殘留著幾分茫然。
十一娘忙上前摸了諄哥的頭,笑著安慰他:“不是,不是。看見你的毽子踢得好,都很意外。”
“真的!”諄哥的笑容立刻明亮起來。
“是啊!”十一娘笑著牽了他的手,“踢了這麼長的時候,你累不累。要不,我們到東次間歇歇?等會再踢